齐晟单膝蹲在她面前,手腕闲散地搭在膝盖上,手去捏她脸颊。
“几天没见,你傻?”他嗓音微冷带沉,有点哑。
说这话同时,齐晟视线在沈姒身侧掠,瞥见堆空掉易拉罐,横七竖八地扔在地毯上。
他微蹙下眉,眸色沉下来,语气有点冷,“谁让你喝这多酒?”
沈姒忽然就绷不住情绪。
卧室门忽然被人推开。
沈姒以为是阿姨来叫自己吃饭,懒得抬头去看,只疲惫地说句,“这会儿不饿,不想吃饭,周姨你个人吃吧,不用叫。”
对面没有人回应,只有卧室灯啪地声被按开,光线如瀑。
沈姒诧异抬眸。
毫无防备间,她对上双漆黑而沉冷眼,身形稍稍顿住。
感觉。迅疾雨势将整个世界迷潆出片白茫茫雾气,五光十色广告站牌和城市灯光都被浇灌得冰冷。
从事务所带回来遗产转让协议就扔在沙发上,还没有拆开看。
沈姒坐在地毯上,手指勾着啤酒罐拉环轻轻拽。她翻翻日记本,挨着把所有文字看遍又遍,最后盯着满页“对不起”发呆。
她没想过,自己曾被人这爱过。
她心情怎也安静不下来。
她扑进他怀里,把抱住他,“你怎突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姒姒没期待过钱,她只难过过自己被遗弃。所以对她而言,那本日记比那笔钱冲击力更大,虽然她被遗弃时候年纪小,对自己生母没有印象。这些年也看开,没那执着于血缘关系,但是知道自己曾被人珍视过,很难没有触动。
还有章,今天结束还早,继续搞。
齐晟就站在她对面,长身而立。
他站在走廊昏光和明光之间,身形颀长,周身冷肃。利落碎发下眉眼如漆,五官起转承合都很惹眼,只是因风尘仆仆,气场有些沉郁。
“齐晟?”沈姒张张唇。
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喝酒喝傻,下意识地揉揉自己眼睛。
就在她傻里傻气地试图判断眼前幕是否是幻觉时,对面人径直已经朝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遮住她视线里所有光线和事物。
莫名其妙想给齐晟打个电话,打电话拨出去瞬间就被挂断。
也许他在开会。
沈姒灌几口酒,将空掉易拉罐扔到边,心情完全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乱。她微叹口气,环抱着膝盖,闭着眼睛将脸埋进臂弯里。
外面大雨如注,落地窗将所有声音和雨夜寒冷隔绝在外。卧室内早已昏暗下来,但沈姒懒得起身开灯,所以光线灰沉沉片。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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