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通话内容似乎让人不痛快,他面色沉郁,视线沉冷如刀刃,只消眼,都让人心惊肉跳,杀伐气太重,气场阴鸷得实在有些骇人。
沈姒隐约听到几句,不太敢放纵自己声音,煎熬得不行。
直到通话结束,她才气息不稳地问句,“半个月前不是刚审查过吗,怎又来?贺家是不是因为上次事针对你,打点人恶意报复?”
海岛之行后,麻烦就找上门来,市场监管总局针对蓝核未及时进行审批报告,处罚123.34亿元。不过隔四五天功夫,竞争监管机构又对君建涉嫌垄断行为处罚139.66亿元。
罚款不是目,监管只是在敲打,靴子落地后股票其实又涨波。
室内冷气开得十足,空气中还充盈着甜腻气息,浮尘飘荡。
沈姒从齐晟身后软绵绵地抱住他,任由薄毯从肩上滑落,“你去哪儿?”
齐晟系衬衫袖扣手顿。
“接个电话。”他嗓音又低又哑,忽然反手捉住她腕骨,把拉到自己身前。没急着碰她,他视线寸寸从她身上掠过,让人心悸。
本来怕吵到她,现在没有出去必要。
攥紧他衬衫,又无力地垂落。
齐晟半垂着视线,观赏她因过深过重而掉下眼泪,听她软着声遍遍告饶。他眸色沉沉,嗓音又低又哑地问她,“喜欢吗,姒姒?”
“三哥,”沈姒无意识地唤他名字,遍又遍,“三哥,爱你。”
爱你,最简单也最磨人。
更何况她随随便便个眼神都轻易勾人,媚到骨子里。
沈姒也知道这笔数目对蓝核去年营业额来说不算什,而且两边都被罚款,贺家其实也没落到好处。只是看他亏钱,她心里总不舒服。
“AT是现在科技创业公司最主要投资方,上面只是怕掐尖并购,家独大。”齐晟还埋在她身上作乱,抬高她腿,似笑非笑地安
初醒迟钝感让人反应缓慢,沈姒枕在齐晟膝上,没意识到危险。她眨下眼,纤长睫毛如黑色蝶翅般扑簌下,“怎?”
齐晟单手把她捞起来,没给她缓冲时间,压着她肩膀按下来。
玻璃悬顶外天蒙蒙亮,青灰色云团,薄雾样暗色天光,甚至还有几颗星星。沈姒看着天幕中闪烁点,强忍着咽下所有声息。
她觉得自己快散。
相对而言,齐晟气息似乎没怎乱,偏冷嗓音依旧沉冷自持。
齐晟撑在沈姒身侧手青筋,bao起,利落额发被薄汗微润,眼底漆黑片。他喉结上下滚,拇指抹掉她眼角泪水,掌控着她更加发狠。
叶底藏花度,梦里踏雪几回。
遇见你,任何消遣都是值得花心思和时间,每分、每秒-
次日清晨,沈姒就被吵醒。
枕边动静其实不大,不过天文馆休息室不是什好地方,沈姒睡得不怎安稳。而且昨夜被齐晟狠力贯入感觉还没退散,她酸软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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