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败家小金丝雀,看到发光宝石,挪回自己窝里。
被她举动愉悦到,齐晟也不跟她争,只看着她,低低地笑声,“你这精打细算,替心疼,是不是怕哪天嫁给没钱花?”
他音色不明朗,有点哑,却意外地让人心跳加速。
被“嫁给”那三个字烫到,沈姒耳根热,“你别胡说八道。”
她没好气地推推他,磕巴几下,避开他视线,闷闷地抱怨句,“能不这自恋吗?”
也许,这就是归属感。
沈姒饶有兴致地分析,心底正阵小雀跃,没注意齐晟反常。
在比划完四个手指头巨款,也没得到个预想中反应后,她抬眸,才注意他正看着自己。
“怎?”沈姒略微讶异。
“没怎。”
齐晟漆黑眼凝视着她,看她自得其乐样子,弯下唇角。
他其实不太在意这副画价值,但他喜欢她跟自己分享心情样子。很久以前,他刚从南城带她回齐家时候,她总喜欢缠着他,就是明明有点怵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凑过来。
视频会议时他忙不开,让她安静会儿。沈姒抽本书,不大高兴地坐在他对面。本来是跟他负气,可他根本不知道哄她,时间长,她竟然也忘初衷,等遇到吸引自己内容时,还是扯扯他袖子,指给他看。
他反手按住她,没什情绪地看她眼,又沉又冷眼。
大约沈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打扰到他,她下巴担在胳膊上,直勾勾地盯他几秒,缓慢地眨下眼,无辜又无措。最后她把脸往手臂里埋埋,好半天都没再有什动静。
他怎就能这自然而然地把结婚当成玩笑话说出口?
刚起身,她脚下突然窜起阵酥麻,往小腿上攀爬,又酸又难受。
沈姒咝地倒吸口冷气。
她僵持着起半动作,站不直也蹲不下,
齐晟勾下唇,也没认真想,他看着她眼睛随口扯句,“就是在想,宴礼如果发现,会是什表情。”
“怪他不识货啊,”沈姒纤眉轻轻挑,“古玩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在识货人手里才有价值。”
她扬扬声音,理直气壮道,“再说他不是找你索赔吗?他自己开价,又没跟你客气多少,那这画就等于打包卖给你。”
似乎怕他把画给人送回去,她手上推,将那幅画卷起来。
“等回国后再找人修复下,可以拆成两幅画,”她小声嘀咕几句,“虽然有点费时间,不过顶上那幅画也值八位数呢,弄坏可惜。”
明明她什也没说,明明他真有正事要忙,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犯错样。
她只是需要人哄。
就是这种鬼迷心窍感觉,他没办法拒绝,真就匆匆结束会议。
转眼,时隔六年。
她没那依赖他,不再像个小孩儿似寻求他认同,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挺迷恋这种感觉,种只要跟她待在起就格外安宁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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