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道歉，他还不满意，不冷不淡地撂下
句:“跪着道。”
视人如草芥
态度。
颜若错愕地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面上片苍白。
沈姒拽着他衬衫手也颤
下，恍惚两秒，才想起来他
“你怎
过来？”齐晟揽着沈姒肩膀拢，面色不动地牵引着她，绕开狼藉场面。
沈姒敷衍句“路过”。
她被颜若这声“姐姐”膈应到，只觉得荒谬又可笑。颜若欺负她时副“你不配高攀颜家门楣”态度，现在倒要跟她叫姐姐。
真讽刺。
沈姒下意识地扯下齐晟衣角。
生怕怕他手里刀子下秒就划上来，她几乎连滚带爬地后退，直到视线触及不远处身影，她没命地求救，“姐姐！”颜若顾不得体面，把拽住沈姒，惊恐地语不成调，“姐姐，你救救
，是你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
沈姒躲闪下，甩开颜若手，心跳得比她还快。
她直以为齐晟挺吃撒娇和示弱那套，毕竟以往她没少在他雷点上蹦迪，但每次她闯祸没法收场，或者惹到他，只要她肯服个软，再掉上两滴眼泪，他从来不计较。
现在看颜若下场，未必如此。
她倒有点信齐晟跟颜若没什关系，就他这种性格，颜若可能活不长。
谶，齐晟看到这张脸怜香惜玉，舍不得动手。
齐晟捏着桌上水果刀，转转，缓慢地朝颜若走过来，他垂眸看着她，眉骨到鼻梁侧影被昏光勾勒，眼底片漆黑，像深湖，沉不见底。
居高临下姿态，威势不容忽略地压迫下来。
“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本来只想让你跪着跟沈姒道个歉，”他在颜若面前单膝蹲下来，笑笑，“不过你这张脸让很困扰。”
他眸色淡淡，“真可惜。”
齐晟低低视线，没什情绪地睨眼颜若，态度平静，“道歉。”
只消眼，颜若收回所有心思。
她掐下掌心，指骨捏得发白，纵使心底千万般不情愿，她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低头，“对不起。”
齐晟却不肯放过她。
他惯来没什风度，在沈姒面前收敛点儿，阴鸷感散大半，但依然压迫得人喘不上气。
齐晟微蹙下眉。
不知道沈姒在这儿站多久，他眸色沉沉地看总助眼，怪这帮人跟瞎子样，竟然没个提醒。齐晟朝沈姒走过去，经过助理时，抬腿踹他脚。
总助闷哼声，心说自己这脚挨得冤。
真没必要。
自家老板在沈小姐那儿，难不成还有过什好印象？
完全没反应过来齐晟说“可惜”二字是什意思，他手里水果刀已经贴上她脸颊，冰凉利刃直划到她下巴处，激起阵战栗，“这漂亮张脸，怎长在你身上？”
颜若稍怔。
下秒，齐晟句话让在场几个人都不寒而栗。
“换掉这张脸，考虑放过你。”
颜若惊惧地后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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