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没有说话。
沈姒也没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她对齐晟
脾性有数。
齐晟不是个会花太多心思人。
砸钱他不会心疼，他只是没耐性，他本来就生在显贵门第，自己也有点石成金本事，要是花这点儿钱能解决问题，他怕是眼都不会眨
下。
而无人机表演和后备箱鲜花，浮夸又浪荡，这
花里胡哨方式，不太像他作派，倒像哪个天天混迹欢场、哄小姑娘公子哥出主意。
“礼物放在后备箱。”秘书面带微笑，公式化地回应,“老板要您自己来看，麻烦您亲自来取。”
沈姒纤眉轻轻挑。
昨晚无人机就够离谱
，不大像齐晟风格——虽然过于招摇事儿，齐晟确干出来，但他不太可能在无意义事上浪费时间——没想到今天还有后续。所以从某种情况而言，沈姒确实好奇他要折腾什花样。
她漫不经心地走到超跑之后，轻轻抬，后备箱开启——
五颜六色气球股脑地从后备箱中飘出来。
早起推开窗,邂逅场薄雾。
多年来习惯早睡早起，沈姒生物钟比闹钟都准，甭管前天玩得再晚再累,第二天到点,她样会准时醒过来，想偷个懒都难。
沈姒靠在床头,在网上浏览下师父说比赛，填表报名。
隔期进行舞蹈和国戏,她都报上。视频海选舞蹈还不需要太费心思,她拟支《琵琶行》,删改几个动作,在舞蹈房里过几遍，录制好视频上传。戏曲选段比较经典昆曲。
苏州白,念词儒雅，婉转细腻。
沈姒不觉得自己能让他多在意，所以始终怀疑他根本没费心。
“行，
已经看到，花你可以带走。”沈姒敛敛视线，纤长睫毛遮住眼底情绪，“他要是想拿这些打发，好没意思。”
“沈小姐，”秘书有点为难地看着她，“您不收没办法交差。”
“交差？”沈姒听到这个
气球在暮春暖风里摇曳，飘向天空。眼前星星灯缠绕着玫瑰闪烁，在她眼底定格个浪漫瞬间。
沈姒怔下。
整个后备箱里全是新鲜花束，厄瓜多尔深蓝色玫瑰，挂着露水，娇艳欲滴，恍若海盐味冰淇淋、关着秘密深海，甜腻又神秘。
他藏在后备箱里惊喜，意料之外地让人有点点心动。
沈姒纤细手指缓缓扶过花瓣，轻轻笑，“谁给你老板支招？赵东阳，还是梁家那个小公子？”
排练室外平流雾将远处高楼建筑缠绕，将天空压得又灰又矮,燕京建筑都显得灰颓。路边灯广告牌横出灯柱，九点多钟,被冶艳阳光照,才在金丝银缕中消散。
等沈姒回去,有人正在公寓楼外等着,也不知道等多久。
“沈小姐,”对面人叫住她,客客气气地说道,“齐总有礼物送您。”
辆炭灰色超跑就横在对面。
“什东西？”沈姒今天难得好心情，也难得好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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