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下意识地抬手遮
下。
她微眯着眼，从缝隙里看到
个熟悉
身影朝自己走来。背立着车灯，他身影完全融在强光里，刺得人连轮廓都看不太清。
但她知道，是齐晟。
不等沈姒做出什
反应，齐晟把拽住
抵达公寓楼下，她才发现这学弟够坚持，直还在后面开车跟着。
“你还不走啊？”沈姒有点无奈。
“
不放心你。”学弟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学姐你知道这人不会说话，但是，真对你……”
他从车内拿出束百合，“就是，你能给个机会吗？”
沈姒从小到大最不缺就是表白，因为这张脸，有不少人说过见钟情。
知道今天是除夕，她也知道。”
他低笑下，“她就是不要。”
总助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见过齐晟这样，从来没有。
今年除夕夜，太冷-
沈姒这天过得十分安稳。
通沈姒哪里值得，门不当户不对，她对齐晟未来毫无裨益。
冬日白昼时间太短，夜色已经笼罩上来，深浓如墨色。
齐晟罕见地心平气和，任由助理冒死说堆，也没发作。
只是他也没听进去。
他连眼风都没掠过助理，直接抬腿离开。
她心里没多大反应，轻笑下，脑子里已经过遍拒绝话，“不好意思，现在真没有谈恋爱打算，而且从不接受姐弟恋。”
学弟看她态度坚决，话说得也坚决，明显失落下，还是把花推到沈姒怀里，“没关系，可以追你嘛。”
“欸？”沈姒话还没来得及说，忽然被强光照下。
不远处车灯骤亮。
刺眼强光映得人眼里白茫茫片，什都看不清。周遭浓重夜色直接被劈开，除光亮，还是光亮。
如果说半年前生日宴不辞而别，她心里还在等个解释；峰会后提分手，她只是想分开段时间，重新梳理两人感情；那她今天是真想开。
中午和朋友起追完国内春节联欢晚会直播，就起去逛唐人街、看会儿杂技、吃美食、看电影，在天台放仙女棒，去VR体验馆看宇宙星辰，最后晚上在朋友开酒吧里蹦迪。
沈姒千杯不醉，但折腾上天夜，确实累，五点来钟回公寓。
留学生里有个学弟，直坚持要送她回家。沈姒看得出来对方什意思，可惜实在没感觉，笑着拒绝，
她自己叫辆车。
总助见劝不动他，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不怕死得更难看，“老爷子现在态度暧昧，如果想再立个继承人跟您分庭抗礼呢？”
他追几步，“哥，拿您当亲哥，您就天都等不吗？”
“她不要。”齐晟停下脚步。
总助也停下，怔怔地看着他。
“什叫欠都还给？她就是想跟划楚河汉界。”齐晟嗓音压得很低，不似往日阴沉，但很疲倦，“放她走，已经尽量不打扰她，可她天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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