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齐老爷子眉头深锁。
恭敬归恭敬,齐晟这些年就不是个守规矩好拿捏主儿,明知老爷子已然不悦,他还是抚逆老爷子意思,把话挑明,“不是您报恩工具。”
他淡声道,“您要是不担心把人玩死,陶家如果想要个被送进精神病院女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混账东西!”
齐老爷子怎也想不到他敢说这悖逆话,抡起手杖震怒地砸过去。
“孙儿不敢。”齐晟心里微震,平时再离经叛道,在老爷子面前他也是规矩恭敬,“爷爷,您知道没这个意思。”
齐家嫡系第三代,大哥政法系毕业后就进体制,二哥常年在军队,都不怎回来,只有齐晟打小养在齐老爷子身边。他和父母本身就不亲近,又出过些不痛快事,他警惕心重,对谁都不信任,也就信服和尊重老爷子个人。
所以这些年除齐老爷子,也没人压制得他。
他落子思路倒完全没被搅乱,心里有点破局构思。
“你跟敏玉闹得很不愉快?”齐老爷子封死他棋路时,话锋转。
古色房间内,挂着几副山水真迹,青花瓷瓶里斜插着花枝,书柜上陈列着水儿价值连城古玩藏品,还有几本有价无市传世孤本。
齐老爷子正在打谱,捏枚棋子,淡然自若地负手立在棋盘前。
棋盘黑白厮杀,棋子在十九路棋路中千变万化,已显胜负之势,黑子形势大好,完全可以掐断白子最后丝生息。但老爷子迟迟没有落子再进步。
齐晟被晾在旁近半小时,纵览全局后没忍住替老爷子落下子。
“没规矩。”
盘残局,两败俱伤-
齐晟当晚直接进医院病房。
伤倒没怎伤着,也就背后淤青块,还没他当年上学打人严重,事
“不喜欢她。”齐晟回答得直接。
“你用不着喜欢她。”齐老爷子冷然道,手底下棋杀招攻势凌厉,面上却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只是让你娶她,也不过问你从南城带回来小丫头。”
齐晟暗震,捏着黑子抬眸,“不关她事,爷爷。”
“您让联姻,如果是为权势利益共享,怎不让那两个哥哥娶?再说陆家和李家才是最好选择,您选择陶敏玉,难道不是因为他父亲为救您在战场上断过腿?”
他态度还恭敬,但话越说越悖逆,“您想还这个恩情,有很多方式。但不欠她,不会为替您报恩娶她。”
齐老爷子皱下眉,举起手边拐杖敲下齐晟手背,嗓音沙哑而沉厚,“旁人下棋你看着就行,没到你出手时候,就别搅局。”
“看棋局已定,您还不肯落子,以为您没瞧出来。”齐晟看着老爷子。
“年少轻狂。”
齐老爷子落下子,依旧面沉如水,慈善语气却投射着威严冷意,“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主意,而老,退居二线就管束不你?”
打谱瞬间变成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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