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今天兴致全无,以至于不太想回答周子衿三连问。
“可能,”沈姒压低唇角弧度,心底燥意和怅然越来越甚,将所有心思咽回去,“算。”
她垂垂眼睑,搪塞句,“你就当突然找不到人生追求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生活团乱麻,不知道该不该走,不知道值不值得留。
“你都是人生赢家,还想追求什人生啊?”周子衿觉得她瞎矫情,忍不住翻个白眼,“不想联姻是因为没感情,你看你长得漂亮又有才华,男朋友有钱有颜有权有势,虽然行为有点狗,但对你很温柔——”
人生哪有那多机会走回头路?-
“姒宝,你怎才来?”
入场后走到首排,周子衿轻轻地拽下沈姒,“差点错过好东西。”
秀场内涌出明亮光线,夏末余热被隔绝在外。追光灯打在模特天鹅颈上,锁定璀璨夺目珠宝,折出奇特光线,满目流光溢彩。
“你快看那只玫瑰金蝶翅胸针,比今年巴黎秀场展出1973系列心形王冠还要精致,”周子衿眼都不眨地看着那只胸针,“要是把无色钻石换成蓝宝石就更好。”
都对您开放,您可以自由活动。”
沈姒微点头。
不过进会场前,她先撞上熟人。
她以前师姐,现在是国家歌舞剧院首席。除演出和比赛,偶尔也会接些游戏宣传,今天来采景录制。还有个唱小生师哥,也小有名气。
几人以前关系好,在湖畔叙叙旧。
“齐晟温柔?”沈姒面无表情地抬眸,“你在编恐怖故事吗?”
就他在港城对她干畜牲事儿,完全是要把她挫骨扬灰架势。
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跟温柔沾边。
“这不是重点。”周子衿侧过身来,义正言辞地继续跟她窃窃私语,“重点是这好挥霍人生机会,要是你,就哄着他
她兴致勃勃,“定要搞到手。”
白日花宴,较常见秀场类型。
说起来折腾又麻烦,会场内走秀结束后,屏幕上转播秀台外过程。不过模特穿行在长廊花巷,珠宝和秾艳色彩映衬,确别有番意趣。
“还行吧。”沈姒落座时心不在焉地瞟眼,态度有些敷衍。
“你之前不是挺喜欢这个风格设计吗?”周子衿诧异地看她,“年前你还特意飞米兰看秀,今天居然没兴趣?你心情不好?”
主要是沈姒跟师姐聊,师哥站在旁边听,偶会尔插两句话。
“以前你就比有天赋,老师现在每天都嘴边挂着你,直觉得你以后会很有成就,要不是——”师姐话说半,觉得不妥,“抱歉啊,这人嘴笨,好不容易见回,总提这些。”
“没事儿。”沈姒没太在意。
“不过你真不打算回来吗?”师姐很替她惋惜,“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戏曲和舞蹈,要是能拾回来就好。”
“再说吧,”沈姒笑笑,“两三年空缺,想拾回来可不是朝夕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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