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胁,是奉劝。”贺临以为拿捏住他命门,心底暗喜,悠哉悠哉地拖长声音,“说到底,何家荣对来说就是条狗,但您二叔,可是您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叔叔,齐总不至于送自己亲叔叔吃牢饭吧?”
赵东阳眉心突突地跳,心里骂句这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就齐晟那个二叔,还想谈旧情呢。
齐家明争暗斗那多年,真让齐晟逮到把柄,往监狱里送都便宜他二叔,这些年吃多少不正当利益都得吐出来,说不定还得脱层皮。
你跟没亲情人谈亲情,就跟和刽子手讨论杀猪宰羊样。
旁边年轻人岿然不动,桃花眼微微眯,笑笑,也不劝。
其实他们这种家世地位,很少有指着对方鼻子骂,更不可能亲自动手威胁别人,显得没风度。想整治个人多是手段,摆在明面上是最难看种,太跌份儿。
可惜有人听不得别人指摘自己东西,明明几天前还说是:
拿来取乐玩意儿。
只有赵东阳个人受不这氛围,打个哈哈,想解围,不知所云地絮叨几句,“说,你们不渴吗?水果都切好,吃水果吃水果。”
生意场上只有永恒利益,为搭上蓝核顺风车,在半导体领域分杯羹,完全可以笑泯恩仇。可再三-退让后,齐晟还是个喂不饱。他贺临孝敬那多东西,连个响儿都听不到,齐晟态度不冷不热,大有为个女人将何家赶尽杀绝之意。
“庸脂俗粉当然入不您眼,早就听说齐总身边有个美人,看来齐总门心思都扑在她身上。”
贺临挫着火,嘲讽句,“也难怪她不讲规矩,原来是量仗着有您撑腰,才敢跑到南城掀桌子。
只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做人做事这不留余地,不怕——”
话没说完,眼前闪过道冷光。
“做错事人付出点该有代价,没什意见。”齐晟微妙地弯下唇角,“他个长辈惹事,难道还要个小辈收拾烂摊子?”
他身上冷漠刻薄
这哪里像是切水果?
齐晟更像要刀刀刮他命。
“再退让,是希望齐贺两家能和气生财,齐总今天过吧?”
贺临面上实在难看,冷笑声,“贺家经不起查,难道你齐家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您那位二叔在南城掺和多少,相信齐总比更清楚。”
“你拿他来威胁?”齐晟指腹压低酒杯,摩-挲着杯口转转。
果盘里水果刀被抽出,扎穿苹果,深深钉入贺临面前红木中。苹果分四裂,越衬得刀刃冷芒刺眼至极,映出贺临变又变脸色。
齐晟垂眸,目光冷厉似鹰眼,眸色阴恻恻地往下沉。
“她不需要讲规矩。”他手指擦下锋利刀刃,将钉在矮几上水果刀拔-出来,随意地叉块水果,“除,没人配教她规矩。”
周围人噤若寒蝉。
贺临度想翻脸,差点拍桌子跳起来,只是到底不敢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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