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忙到个电话都不回吗?
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但经不住细想,沈姒将手抵在他肩膀上推推,“谁稀罕你解释和道歉?别碰!”
她推不开他,没忍住踹他脚。
只是膝盖刚刚屈起,就落空。
齐晟牢牢握住她膝盖,他虚眯下眼,捏住她腿弯捞,另手箍着她腰身往上提,将人抵在桌面上,控制得死死。
不是替人求情,而是有点怕。
齐晟随手摔杯子,把掐住她下巴,向上抬抬。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拇指抵在她耳垂下,轻轻地摩-挲下,意态轻慢又邪气。
“你确定要跟走?”
沈姒浑身阵战栗,脸颊隐隐发麻,烧得耳尖都痒,“是。”
她总不能留下来。
周围人都噤声,没人敢接茬。
沈姒微微屏住呼吸。
她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嚣张成他这样,随意踩着对方脸欺负。
他才是仗势欺人祖宗。
对面公子哥脸色实在难看,明明先前还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结果现在句话不敢驳。他又利落地扇自己几耳光,客客气气地道歉,“对不住,今晚喝多,您别跟计较。”
“谁他妈多管闲——”对面人骂骂咧咧地抬头,抬手先给自己巴掌,舌头像打结似,话都说不利索,“齐,齐少,”他明摆着不敢拂他意思,试探性地问到,“您这是?”
“这女,看上。”
齐晟掀掀眼皮,手腕松散地搭在沈姒肩上,要笑不笑地睨着对方。他另只手将酒杯倾,朝地面浇去,“她这杯酒,换敬你。”
烈酒浇地。
他敬酒姿势,跟祭祀死人似。
“还生气?”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喉结滚下,忽然很轻地笑笑,“你就不能给个台阶
齐晟笑下,以占有姿态将沈姒圈牢,笑里带着不明朗阴冷。
“既然酒敬完,人要。”
时隔两年,沈姒这张脸出落越发清艳妩媚,让人挪不开眼。
见她不说话,就垂着脑袋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跟自己较个什劲儿,齐晟敛去眼底冷意,破天荒地退让点,“对不住行吗?真在医院,姒姒,老爷子突发急症,那些叔伯兄弟恨不得立刻分遗产,确实走不开。”
沈姒纤长睫毛低敛,遮去眸底情绪。
这次是对着沈姒。
沈姒下意识地想后退,稍微动,才惊觉自己还在齐晟怀里。
她看着眼前幕,完全不敢动。
也许她今晚做错事,招惹个更不好招惹主儿。
“算。”她声音细弱蚊蝇,有央求意思,“走吧。”
全场死寂。
足够直白羞辱,偏偏那几个挺狂富二代跟被扼住喉咙小鸡崽儿似,脸色变又变,个字不敢吭,完全副息事宁人态度。
可惜不依不饶是齐晟。
“好心敬你酒,你不喝是不是不给面子?”齐晟懒懒散散地问句。
明摆着,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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