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说：“笨蛋。”
江遂性情大变，十分生气：“你骂
做什
？”
迟意来不及解释“歌名就叫这个”，便急醒
。
下雨。北方
雨偏激烈，雨滴响亮地拍在玻璃窗上，是
首悦耳变奏曲。
迟意趿拉着拖鞋去把窗户关上，然后把被雨水打湿干花布袋取下来搁到卫生间夹子上。
她缩在关灯房间里，点进林向荣企鹅空间。
不做老师后，林向荣彻底解放天性。每天动态不再是拗口晦涩英文诗和电影台词，也看不到他晒昂贵兰花和拿手美食照片。他无所顾忌地分享着乐队燃炸演出照，分享着伴夜色满是啤酒烧烤聚餐。
分享歌也从阳春白雪古典乐，变成野蛮放肆颇具摇滚气质民谣。
那时空间动态不像微信，能转发，也能看到动态下所有互动内容。
迟意在林向荣最新分享那支曲子下面看到有人问：“新写歌？”
虾慢吞吞动作，动手剥两只，将虾肉递到迟意嘴边，“你最近还和林向荣联系吗？”
蒜蓉小龙虾很入味。迟意猛地被塞嘴虾肉，时语塞，抬着头，呆呆地望向宜佳禾。
宜佳禾说完便没再看她。
迟意腮帮子鼓鼓，仓鼠似，将虾肉咀嚼完，也想明白件事情：“你去学校见班主任，不全是因为担心感冒，是害怕又遇见个林老师吧。”
“只是担心……”
折腾完再坐回床上，迟意想到已经逐渐模糊梦，用被子捂着脸痴痴地乐出声。他竟然以为她在骂他，哈哈哈哈这个歌名真好像是骂人。
迟意笑够，才想起来去看自己发出好友申请通知。
江遂并没有通过那条好友申请。
但迟意已经很知足，至少他光临她梦，她很欢迎。
以及林向荣回复：“只是demo。词是个学生写，唱给她留个纪念。”
迟意没有点赞任何条动态，甚至点进访客记录里删除自己痕迹，虽然她知道林向荣压根不会留意这里。
她下载林向荣最新分享demo，从床头柜里翻出耳机戴好。
锁屏后将手机放在枕头边，迟意单曲循环这首歌直到入睡。
凌晨时，她梦到江遂通过他好友申请，主动问他在听什歌。
迟意飞快地将次性手套摘掉，丢到餐盒旁。宜佳禾手上剥虾动作没停，抬眼瞥她。
迟意没爆发过脾气，也不喜欢歇斯底里样子。她将愤懑发泄在丢次性手套动作上，但手套太轻，几乎没起到任何发泄作用。
迟意在沙发上静坐片刻，缓缓起身，道：“有点困，先去睡。你也早点休息。”
迟意回房间，看向别在干花布袋上写着自己名字明德中学高二班学生牌，因为宜佳禾对林向荣误解莫名烦躁。
迟意刷牙，从枕头下拿出机身和电池分离手机组装好，早已经忘记几个钟头前，自己捧着手机要死要活胆小鬼似关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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