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苏闻禹想。
他和霍城两个人之前都把话说得那
明白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那现在……好像不应该这平和又随意地洽谈。
可是，苏闻禹又确确实实感受到那股自在，总是紧绷着
弦，似乎渐渐地放松。
这种不应该出现感觉，不禁让他有些茫然，有那
刻，甚至想要没什礼貌地立刻掉头就走。
这话倒是不假，这人叫张成铭，也就是盛煜川刚回国不久表弟，上次在华尔蒂斯外区组聚会那个。
“他收藏你两幅画，都是在参加欧洲艺博会时候，次在伦敦，次在柏林，前阵子燕城集展他也去，还邀请帮人。”
他说得那具体，苏闻禹自然相信，于是笑容立刻就爬上嘴角：“那真是谢谢他支持。”
倒不是为这些花，而是为着有人从那早开始就直欣赏他作品，而且茶厅陈设和花园布局，刚好又很合他审美——他很喜欢这种互相认可感觉。
霍城也弯弯唇。
显，像瞪圆眼小猫。
霍城觉得可爱，忍不住闷笑声，眼里也染上戏谑，“刚才盯着看那久，不是喜欢吗？”
苏闻禹顿时眼皮跳，这回是真觉得惊讶。
那小片黄罗锦开得又明又艳，他确实喜欢，刚刚才没忍住多看几眼。但没想到只是这几个眼神，都会被霍城精准地留意到。
他思维顿住，下意识地避开这个问题，只说：“园子里这些，是可以出售吗？”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苏闻禹顿时松口气，只粗粗扫眼显示就飞快地接起：“喂，弈棋，怎？”
“闻禹，还是上回说好那件事儿。”徐弈棋嗓门实在太大，直接通过话筒传出来，说内容连旁边霍城都听得清二楚，“只不过时间改到明天上午九点。”
“这样啊，那见面还是在工作室吗？”苏闻禹追问，顺便赶紧把通话音量调低。
旁边霍城听，目光似乎动动，垂眸瞬间，乌黑睫羽便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
拐着弯地说出这几句话，也不过是为想看到他现在这样高兴样子。
心下子软成棉花糖，还是化掉那种。
“谢意
会帮你转达，他定很高兴。”
“好，那——”苏闻禹条件反射地应声，可侧过头瞬间，正好撞进男人深沉又温柔眼瞳里，不知怎地，剩下话，竟是直接咽回去。
仿佛延迟神经冲动终于抵达末梢，让他下子反应过来。
“对。”霍城眼神温和，“这本来就是茶厅服务范围之。”
苏闻禹不大相信：“可茬花并不多，还要留着观景，总不可能每个客人想要，都能如愿吧？”
“是有名额限制，还有最低消费标准，但如果是你，就不用。”霍城回得很耐心，最后半句话又故弄玄虚，像是在吊人胃口。
“什意思？”
霍城笑笑：“这儿现老板，是你半个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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