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闻禹
质疑，霍城却
点也不生气，反而连眸光都亮
几分。
事实上，他很高兴。
高兴苏闻禹不再直云淡风轻，高兴自己说话终于能引起他情绪上波动，哪怕只是丁点。
“嗯，
和他现在关系还可以。”
“……真？”苏闻禹依旧是脸不可思议，“没听他说过。”
苏闻禹轻轻地“嗯”声，没有反对。
于是霍城快步过去，绅士地给他拉开椅子，让他落座，然后，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桌子不算大，面对面坐着时候，两人在桌下长腿都无处安放，虽然不至于互相触碰，却也相隔不远。霍城半身微微前倾，久违和苏闻禹靠近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眼眶发热，甚至有瞬间大脑空白，差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
。
好在……好在他刚才在这里呆呆地站那长时间，吹下午热浪，足够他有条有理地打好全部腹稿。
“闻禹，还没恭喜你拜名师，作品又斩获那多大奖，已经听好几个朋友说，有收藏你画作为投资，抢手得很。”
两人重逢就这样草草结束。
所以，哪怕厚着脸皮，他也想再努力次。
“刚看到你那个师弟已经先走，所以现在，你有时间和说说话吗？”
男人嗓音低沉又柔和，简直好说话到极点，神色故作轻松，眉宇间却隐约透着紧张，害怕被拒绝，又好像即使被拒绝也没关系。
苏闻禹不由得又是愣。
“很惊讶？”霍城反而脸自然，面上还带出点淡淡笑意，“接触多，就
其实这些称赞和恭维并不是多新鲜词，照理说听起来应该十分客套，但霍城语气偏偏又很真挚，而且他以前也从不奉承旁人，所以难得这说，自然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信服。
“谢谢。”苏闻禹淡淡笑，没有再说什自谦话。
霍城也笑笑，又说：“听你们工作室徐总说，你去进修采风地方信号不好，和外界交流不方便，所以这两年，就没有特意联系你，而且，也担心打扰到你创作。”
闻言，苏闻禹眉头微皱，忍不住神色狐疑地看他眼：“弈棋他会跟你说这个？”
开什玩笑，徐弈棋对霍城怨念，几乎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深，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关于自己去向和进修情况，怎想怎不可能。
其实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能感受到霍城逐渐变温和态度，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程度，甚至可以说是……带着点卑微和讨好。
他顿时觉得怪异极，但霍城提出要求却并不过分，而这会儿他也确实没什事，便答应下来。
“可以。”
“那们去那边坐下说，好吗？”霍城立刻急急地搭话，像是怕人反悔似。
他抬手指指不远处伞蓬下茶座，就这简单个动作，掌心都觉得有些潮湿，整个人也有点不太正常亢奋，冷白俊脸上逐渐浮现出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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