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其实没太听清盛煜川说
话，他盯着这棵熟悉老树，眼神有点恍惚。
老实说，这棵树难看是真挺难看，新长枝条到处乱窜，还乱糟糟修剪不齐，完全不符合他审美。
但他从公司回来时候，总会路过这里，也经常会看见苏闻禹身影。
或者是支着画架，或者是手里拿着本子。
大部分时候，苏闻禹都很专心，
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经过。
霍城身上，好像没有人气儿
。
“
叫司机。”他说。
“不用，开车去吧，怎
说也是给们家招生意不是？”盛煜川很快收起先前复杂心思，爽朗地笑下。
两人动作都快，收拾好出发，也没花几分钟。
开车出去时候拐过大门口，透过车窗，正好看见棵长势怪异老树。
其实根本没多久，而且上次去时候，苏闻禹也在。
按理来说，霍城对时间，不应该这没概念啊？
盛煜川有点纳闷，眼珠子转，又问：“那们吃羊肉吧？”
茗九居烧羊肉是绝，但这恰恰是霍城不太感冒口味。
然而，霍城只是再次点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
眸看他，忍不住无声地叹口气。
不过你要说他不正常吧，他每天照旧工作，效率和以往样高，还按时休息，吃饭也回到规律状态。
但你要说他正常吧，他就是……有那点说不上来不对劲。
“都行话，那吃科莫做法餐？”盛煜川提议。
霍城家这位主厨名声在外，最擅长法式料理，他吃过几回之后，倒是有点念念不忘。
但偶尔，他也会抬头，视线相交之后马上跑过来，露出个清甜笑，说：“你这早回来？”
“
于是盛煜川放慢速度，顿时有话说。
“这棵丑兮兮树还在呢，记得你当时可是废点工夫，才没让人把这树移出去。”
而且严格来说不止点。
毕竟批文已经下来，而住在这里人非富即贵，地位都不低。虽然很愿意卖霍城个面子，但到底算欠个小人情，其实不太值当。而且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根本点都不符合霍城往日作风。
“嗯？”
盛煜川不禁心情复杂地舔舔嘴唇，又想叹气。
从前霍城虽然话也不多，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就好像、好像……
他盯着眼前人看好久，视线划过他冷白脸，微抿薄唇，还有没有任何波动平静眼底。
那个瞬间，盛煜川忽然有种感觉——
闻言，霍城攥着报表手指忽顿，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
其实挺奇怪，科莫作为主厨十分合格，菜品没什可挑剔，人也没什问题。但他有时候看到这人，心里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好像有点怪异烦闷。
盛煜川自然看出他不虞，也没问个中原因，马上识趣地改口：“那要不去茗九居吧？”
这回霍城没表现出什情绪，点点头，“嗯，也好久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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