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失笑，“你舅舅爱干净，
看到家门口有树叶，那是非要去扫扫
，有时候还会把街坊四邻家门口垃圾扫干净。不知道什
心理，真烦他这点。”
她想可能是这段时间被周衍传染
缘故吧，竟然幼稚到打开手机备忘录，还郑重其事地记下笔——
【他噎
回，下次还上。】
*
周明沣又次给舅舅上过香后，在吊唁厅扫视圈，也没看到舅妈身影，在询问过其他亲戚后，他走出吊唁厅，在殡仪馆里找寻，最后是在殡仪馆后面大片空地找到舅妈。清冷月光下，已经头发微白舅妈正弓着腰、拿着扫帚在扫地上灰尘树叶。
这几天，他没见舅妈掉滴眼泪。
姜津津时没反应过来，自己都愣住。
还没等她妙语连珠反撩回去，周明沣率先说道：“休息吧，不早。晚安。”
说完，他便挂电话，好像知道她正在蓄力回击般。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忙音，姜津津彻底呆。
等回过神来后，她起身来到床边躺下，回忆着自己居然被周明沣抢占先机，不禁懊恼得直蹬腿。
过社会捶打过，周明沣希望太难达到。
“是。所以像这样家长很自私，自己办不到事情，却奢望孩子能做到。自己走过喜欢路发现不像想象中那样好，于是希望孩子不要再走，哪怕孩子也很喜欢。”周明沣难得有这样显露出对儿子温柔面，姜津津认真地倾听着，居然也觉得是种享受，“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路吧，看他自己选择想成为什样人，偶尔也会想，如果他什都按照期望去做，那他就不是孩子，而是木偶。”
姜津津听着听着，就想起自己曾经暗搓搓想。
当周明沣孩子真很好。
就……既能够包容冲动幼稚面，又能不动声色地兜底，他还会用自己手段让孩子知道事情真相。
她表现那样寻常，好像舅舅并没有去世。
不过他知道，舅妈在酒席上看到舅舅爱吃扣肉时，仍然习惯性地去拿打包盒打包半份。
周明沣踱步过去。
舅妈看到他影子，停顿下，直起身来，探出只手敲敲后腰，“怎不去睡，你这两天都在熬，当心生病。”
周明沣接过她手中扫帚，也开始去扫旁边树叶。
姜津津你平常机灵反应被狗吃吗？？
怎就被他反问住？？？
堪称败笔！
姜津津懊悔不已，却也不好再回拨过去。毕竟现在已经快十二点。
气啊！
是矛盾体，但也确算得上是温柔。
姜津津也跟他开个玩笑，“已经录音，等你以后老住院，就放给周衍听，让你感受把病床前也是有孝子。”
周明沣沉默几秒钟，笑着反问：“所以，你是说，那个时候你还在身边？”
这句仿佛是调侃。
不过周明沣这几天来阴郁心情，总算真正稍微平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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