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尚未停稳,江忱便倏地拉开车门往外窜,因为太着急,被马路牙子绊下,江忱踉跄着往前奔去。
只手适时攥住他手腕江忱借着这股力道稳住身体。
江忱刚想道谢,熟悉清冷声音落入耳中:“大早就行这大礼,太客气。”
微凉温度,像山涧清泉,将他,bao躁情
江天茂可能是为示好,亲自去送家里三个孩子上学,先送两个高中,回来时顺便再把江果送去幼儿园。
江忱早上没跟江天茂说话,但江天茂说要送他上学,他也没拒绝,不是不想拒绝,而是不想扯皮。
他现在嘴角都疼,懒得说话。
江忱拎着江果坐在后排,江斯宁坐在副驾驶上,车子平稳往学校驶去,车内静默无声。
与江斯宁待在同个空间对于江忱而言是个巨大挑战,他手在裤子口袋里摩挲着那块白色奶糖,似乎这块奶糖有什魔力般能让他不那烦躁。
要不,旷课?
不行,二节接连两节课都是灭绝课,这要是逃,灭绝得把他灭绝。
“哥哥,起床,起床,太阳晒屁股,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魔音绕耳。
江忱倏地打开房门,瞪着门口小不点:“再喊,把你扔出去。”
过不知多久,传来敲门声。
江忱没动也没说话。
“江忱,你脸需要冰敷,不然会肿起来。”外面传来江斯宁声音。
江忱那股烦躁感又来。
“知道你不想见,冰块放外面,你等会儿拿进去。”
江果不老实扭来扭去,江忱瞪他眼,江果马上老实。
江果老实没有五分钟,又坐起身体去搂江忱脖子:“给你呼呼,你就不疼。”
“边去。”江忱个指头把他按回去,“再不老实,揍你。”
江果撅撅小嘴,小声哼哼。
快到学校时,江忱将帽子口罩戴好捂得严严实实做好万全准备,今天无论谁问他,问就是感冒。
“吃饭。”江果笑嘻嘻去拉江忱手,“爸爸说要跟起去送你和斯宁哥哥上学,送你上学,你开心吗?”
开心个屁。
江忱甩开他手,懒得理他。
下秒肉呼呼小手将个圆溜溜东西塞进江忱手里,奶呼呼声音刻意压低:“这是藏起来西瓜糖,没舍得吃,给你吃,你就不会不开心。”
江忱步子顿,面上表情极为扭曲,这小破孩真特烦人啊。
外面没有江斯宁声音,脚步声也渐远,然后响起关门声。
江忱闭闭眼,伸手打开门,将门外冰块拿进来。
将包裹着冰袋毛巾放在火辣辣疼着脸上,江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块白色奶糖盯着看好会儿,放到鼻间闻闻,最后倚在门上长长叹口气。
虽然冰敷,但第二天早上江忱脸还是红肿厉害,看着挺骇人。
江忱看着镜子中猪头脸,磨磨牙,这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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