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就像在个家里住着陌生人样,没什交集。
江忱道歉,江斯宁就低着头应声,也没多说。
在优渥家庭长大孩子,眉眼里都带着自己不易察觉自信与张扬,连道起歉来也是不容拒绝姿态。
江天茂皱着眉撵江忱回房,让他闭门思过,然后扶着江斯宁往楼下走。
看不见江斯宁,江忱松口气,那股烦躁消散些,但心情却莫名很丧。
柳凤听到这个称呼气够呛,她嫁给江天茂那年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多岁年纪比江忱大还不到十岁,江忱死活不肯喊她阿姨,在家里都是“喂”“喂”叫,自从生江果后,“喂”就变成“江果他妈”。
听到江忱声音,江天茂气不打处来,顺手又抄起鸡毛掸子直接给江忱鸡毛掸子。
江忱没想到江天茂搞突然袭击,直接被抽下。
但突如其来疼痛倒是让江忱清醒,不然下秒他可能真冲上去打江斯宁顿。
江天茂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没躲,但还是维持着脸上严肃:“跟小宁道歉。”
江忱那样,这辈子不完嘛。
江忱往自己房间奔去,路过江斯宁房间,江斯宁听到声音正好出来,走廊就那点地方,江忱顺手推把:“让开。”
江斯宁摔倒在地,额头磕在角落里花盆上,沁出血迹。
那花盆被江果用玩具车砸坏个角,保姆本来说要把花盆换,还没来得及,那巧,江斯宁正好就磕在那个坏角上。
“小宁你没事儿吧?”江天茂扔鸡毛掸子过去扶江斯宁。
今天约架是去不,江忱回房间给南青打电话,边等那边接电话,边看看自己手。
江忱视线落在江斯宁身上,那股,bao躁又来,江忱忙别开眼睛,不能看他,不能看他。
江斯宁垂着眼睛轻声道:“二叔,没事儿,不用道歉,江忱也不是故意。”
“故意不故意也得道歉啊。”江忱将被抽胳膊背到身后摩挲两把,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刚才没注意,力气没收着,见谅。”
江忱与江斯宁关系很淡,不是江忱故意冷着他,而是他和江斯宁不是路人。
江斯宁刚来江家时候,江天茂让江忱带他起玩,但江斯宁这个人不爱说话,做什都有些畏手畏脚,江忱性格里就不适合跟这样人做朋友,而且人家江斯宁是好学生,按部就班,而他逃学旷课江斯宁也不可能跟着他。
江忱也站住脚,他刚才有那用力?
“没事儿,二叔。”江斯宁在江天茂搀扶下站起来,额角血顺着脸颊滑落,看着还有些瘆人。
江忱看着江斯宁脸上血,不知道为什突然从心底升起股厌恶和莫名,bao躁。
他想上去打江斯宁两拳,抽他两巴掌,甚至在他身上揣上两脚。
莫名情绪让江忱很烦躁,他握紧手压抑着这股冲动,转身探头往楼下喊声:“江果他妈,叫家庭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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