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力。”林见秋说道。
他顿
顿，补充道：“是尽
切努力。”
“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所以，只要你还在这里等……无论如何也想好好活下来。”-
林见秋是被接连
几阵电话铃声吵醒。
叶怀霜将手机静音，出去时候带上房门，去阳台上接电话。
他只是运气好，遇到好人，有人愿意拉他把，让他勉强恢复成个“正常人”该有模样。
或许那样愿望仍然还不够强烈，但至少直到林见秋前世因病过世之前，他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努力活下去。
他也是这
做。
那时候仅仅是“知道”、“他应该这做”。
“你知道那时候想到什吗？”林见秋忽又问道。
林见秋又笑起来，险些被送到他嘴边口粥呛到。
叶怀霜放下碗，端起水杯递过去。
林见秋喝口水，然后摇摇头，示意他不想吃。
在叶怀霜端着碗离开房间之前，林见秋又叫住他，继续之前那个话题。
“以前没有目标时候，确实想过，死就死，也不会有什遗憾。”
怀霜动作微顿，勺子停留在粥碗边缘。
林见秋说中他心事。
也许该称赞声他很有自知之明。
越与林见秋相处得久，越能看到他疯狂那面。
为达成目标，疯到像是连命也不要。
刻意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听不太清楚，旁边电话便又响起来。
林见秋揉揉眉心，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够床头柜上手机。
电话是齐越泽打过来。
“怎？”林见秋声音还有些沙哑。
“林见秋吗？”齐越泽没有打扰别人休息自觉，劈头盖脸
“什？”叶怀霜追问。“在想，可不能因为这种神经病受伤。”林见秋说道，“不然回来让你看到，就太难看。”
他朝叶怀霜笑下，有些无奈。
“可惜不太成功。”
“不过，想就算真破相，叶老师应该也不会嫌弃吧。”
“不会。”叶怀霜也微微弯弯唇角，“不过如果你能按时回来吃饭，会更高兴。”
林见秋与叶怀霜对视眼，然后下意识移开视线，声音在某段里也随之压低到极点。
“到后来，真正有那多人要命，那多人死在面前，只剩个人……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反而满脑子就剩下‘活下去’三个字。”
最终他也确实活下来。
而且是唯活下来那个。
然而回归到正常社会之后，“活着”欲望度被压抑到最低，甚至变成负数。
倒不如说是毫不在意。
“但愿如此。”叶怀霜声音低下去些，后面话变成抱怨，“觉得快要能体会到古时候那种苦等上战场丈夫归来妻子感受。”
叶老师偶尔也是会开玩笑，林见秋很捧场地笑两声。
“可惜挣不什功名回来。”
“没关系，养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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