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呢?
她自己未必会主动策划出那样计划来,但如果另外有人拿出能让她心动报酬,条迟早要逝去性命拿来做赌注,似乎也没什不可以。
而挣扎、旺盛求生欲也可归于本能。
在真正面临死亡时候,没有人能保持冷静。
更何况倪春雨本来也不是真正不畏死亡人,否则
她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再做第二次复诊,那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结论。
在第次发现“密室”时候,倪春雨就曾被怀疑过自导自演。
因为无论是案发现场还是她几处伤口,都太过“干净”,李澄心个醉酒到神志不清人,理论上是不太可能造成那样平整伤口。
等倪春雨被检查伤口,确定不是自己可以造成,她嫌疑度被摘除。
直到后来,“密室”不成立、发现微型摄像头、案发现场遇到逃跑黑衣男人、李澄心指缝里没有血污、被下药意识不清晰手不稳、倪春雨手指里有黑衣男人皮屑组织……
林见秋将手里报告单递给高警官。
“是倪春雨之前检查结果?”
高警官低头看眼,正想说他们之前就在医院那里看过,但在看到第二眼时候,他就把那些话咽回去。
“第二人民医院……”
报告单页脚医院名称是这样标。
虑陷害李澄心为杀人凶手推测八九不离十,过度执念之下,他口咬死狡辩到最后刻也不稀奇。
但,倪春雨为什要说谎?
而且是在被抢救醒来之后第时间她就要说出来,而不是庆幸自己活下来,或者害怕惶恐。
那种反应,更像是迫切地想要给李澄心定罪。
“是倪春雨。”林见秋打断高警官话,“她是共犯。”
重重线索和证据堆叠下来,嫌疑便被彻底转移到那个黑衣人身上。
倪春雨因为受害人身份、自身求生欲,以及下次复诊约定,也没有再进入怀疑名单。
若将她也并列入怀疑名单,那结果无疑是有些匪夷所思。
什人会愿意损失根手指、拿自己性命作为代价,只为去陷害某个人呢?
她跟李澄心恩怨理应远没有到这样地步。
但他们此刻所在,是第人民医院。
而且报告单上日期是在十多天以前,从医生诊断报告来看,那已经不是倪春雨第次就诊。
甚至不是她就诊第家医院。
换句话说,倪春雨早就知道自己得不治之症。
换到第人民医院之后,检查出来依然是同样结果。
高警官有些意外地看他眼。
他跟林见秋也合作过几次,也算对他有所解,对他那些微妙情绪变化也有些感知能力。
林见秋声音有些冷,像是压着怒意。
他之前很少用这种笃定语气做出绝对性论断,以至于有那瞬间,高警官险些怀疑他是不是被气到,所以才控制不住时说气话。
事实上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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