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她才那小、才十岁啊!”
“才刚答应带她去看花、等她从她爸爸哪里回来,可等不
“你为什要把那个畜生生出来?!”
“你为什要教他杀人?你怎还不去死?!”
……
许妈妈只能虚弱地小声辩解:“没有、没有教他害人、小赢他、小赢他……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在失去孩子母亲面前,这些话全都是狡辩,毫无说服力。
眼窝深陷、眼下青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不过两三日,本来乌黑发间已经白半,颧骨微微凹陷下去,瘦削得能看见骨头。
乍眼看过去,仿佛是从泥潭里爬出来厉鬼。
本来精明干练黎小姐再也看不到之前生气,脸上是扭曲恨意。
她全然不顾形象,伸手就去拽许妈妈头发,不是效仿小女生打架,而是看到什就撕扯什,边又用指甲去抓她露在外面皮肤。
两只手不够,就继续上脚踹,又用上牙,狠狠咬在她护着脑袋手腕上。
他们脸上表情都是如出辙难看。
货车路冲到警局门口停车地方,直到撞到墙才停下来。
巨大声响之后,货车往后滑滑。
车轮下面露出血样痕迹-
警局里。
货车几乎是擦着车后视镜冲出去。
坐在车里高警官和林见秋都能感觉到车身轻微地震颤下,还有刺耳呼啸声,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刺痛。
再晚点,高警官和林见秋或许就正好被撞上。
眼下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前后车辆虽然也勉强刹住车,但有些反应不及时,还是发生碰撞,
黎小姐挠破她脸,眼角下面道血痕分外狰狞。
许妈妈只是低声痛呼,却不反抗、不反驳,不住地说着“对不起”、“都是错”。
除此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言语。
黎小姐并不能因此而感到痛快或是心安,她愤怒地诅咒着杀人犯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却又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为什是安安?为什是们家?”
没会儿就见血。
旁边负责劝说安慰女警甚至敌不过她力气,根本拦不住她。
只能边看着两人扭打,边去叫其他人来帮忙。
“你为什没死?为什?!”
“好玩儿?好玩他怎不先杀你?”
两个女人扭打在起。
准确说,是单方面地撕扯、踢踹。
许妈妈蓬头垢面,头发已经乱得像是炸开杂草,夜未睡,她满脸憔悴,加上被扯烂衣衫,说是桥头乞丐也有人信。
她缩着脖子,勉强捂住脑袋,却不敢还手。
对面人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但车停在原处,没人下车,个个看着那辆猛冲出去大货车,都有些惊魂未定。
时间路上堵成团。
林见秋和高警官都只愣片刻。
高警官直接拉开车门下车,林见秋在后面提醒:“叫救护车!”
高警官怔怔,扭头与林见秋对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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