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嫣然道：“刚才张姐姐已说
遍，
连个字都没有忘记。”
柳风骨道：“她怎
说
？”
田心道：“明天晚上，就陪老爷和小姐回家，那时家里人已经全都睡，所以们就可以从后门偷偷地溜回屋里去。”
柳风骨道：“为什要偷偷溜回去？”
田心道：“因为那时小姐已说不出话，也走不动路，当然不能让别人看到她那样子。”
田心甜甜地笑着，拉着张好儿手，就好像她以前拉着田思思时样。
她看来还是那伶俐，那天真。
她脸上甚至连点羞愧样子都没有。
田思思本来最喜欢看她笑，最喜欢看她笑时候撅起小嘴样子，有时她也好像很老练、很懂事，但只要笑起来，就变成个婴儿。
婴儿总是可爱。
柳风骨道：“有，保证她替你说话，无论谁都定会相信。”
田思思道：“难道你已找到这样个人？”
柳风骨道：“你不信？”
田思思道：“你……你找是谁？”
这句话其实她已用不着再说，因为这时她已看到张好儿拉着个人手，微笑着走过来。
跟你去拜天地？”
柳风骨道：“但却可以用别人腿，来代替你腿，新娘子走路时，岂非总是要别人搀扶着？”
田思思直很坚强，直很沉得住气。
个人若已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赖时候，往往就会变得坚强起来。
可是现在她眼泪却又忍不住要流下来。
柳风骨道：“第二天若有人问她，为什不像以前样到花园来玩呢？”
田心道：“就说小姐怕难为情，所以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柳风骨道：“为什怕难为情？”
田心道：“因为大后天，就是小姐大喜日子，要做新娘子人，总是怕难为情！”
柳风骨道：“喜事为什要办得如此匆
现在她笑得就正像是个婴儿。
但现在田思思却没有看见这种笑，幸好没有看见，否则她也许立刻就会气死。
她眼睛虽然瞪得很大，但却已什都看不见。
甚至柳风骨说话声音，她听来都已很遥远。
柳风骨正在问田心：“这件事应该怎做，现在你已经完全明白？”
她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人也会出卖她。
她宁死也不愿相信，但却已不能不相信。
田心。
她终于又见到田心。
02
她用力咬着嘴唇，过很久，才透出这口气，道：“知道你嘴里虽这样说，其实却绝不会真这样做。”
柳风骨道：“你不信是说得出，就做得到人？”
田思思道：“但你自己当然也明白，这样做定会引起别人怀疑，否则你早就做，又怎会费这多事，又何必等到现在？”
柳风骨道：“不错，田二爷朋友很多，以身份地位，当然不能让别人怀疑，所以定要先找个可以代替你说话人。”
田思思道：“没有人能代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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