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
她本来想说出这三个字来,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连串“咯咯咯”声音。
葛先生大笑,道:“现在你总该已猜出是什人,你还怕什?”
田思思不是怕。
她感觉已不是“怕”这个字所能形容。
这僵尸却又阴森森地笑。
阵阵热气随着他笑声,喷在田思思耳朵上。
这僵尸居然还有热气!
田思思喉头僵硬肌肉忽然放松,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出来。
直等她叫得声嘶力竭时,这僵尸才阴恻恻地笑道:“你再叫也没有用,这里绝没有人听见,连鬼都听不见。”
田思思神志虽然还清醒着,但整个人却已连动都不能动。
她全身都已僵硬,甚至比这僵尸更冷、更硬。
这僵尸手忽然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抱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想叫,但喉咙却像是已被塞住。
她已气得要发疯,恨不得立刻死算。
谁知她力气还没有使出来,这只手已使出力气。
股可怕力量将她人拉,她简直连点挣扎法子都没有。
忽然间,她整个人已被这只手拉到棺材里去。
这下子无论谁都要被吓晕。
只可惜她偏偏还是很清醒,清醒得可怕。
活人手怎会这冷?
棺材里忽然连笑声都没有,只有她自己叫声还在空荡荡大殿里激荡着。
那种声音听来也像鬼哭。
田思思用尽平生力气,想甩脱这只手。
但这只手却像已粘住她手,她无论怎用力也甩不脱。
葛先生手在她身上滑动,慢慢地接着道:“莫忘你答应嫁给,就是你老公,你跟你老公睡在起,还有什好怕?”
他手就像是
这声音又低沉,又单调,很少有人听见过如此可怕声音。
但田思思却听见过。
她呼吸立刻停顿。
这并不是僵尸,是个人。
但世上所有僵尸加起来,也没有这个人可怕。
只可惜死有时也不容易。
连串冰冷泪珠,已顺着她脸流下来。
还有谁会经过如此悲惨,如此可怕遭遇,这种事为什偏偏总是让她遇着。
这种事简直就像是个噩梦──永远不会醒噩梦。
若是能放声痛哭,也许还好些,怎奈现在她竟连哭都哭不出,只能无声地流着泪。
棺材里并非只有只手,还有个人,有头,也有身子。
身子硬邦邦,除僵尸,连吊死鬼身子也许都没有这硬。
田思思进棺材,整个人就扑在这硬邦邦身子上。
然后棺材盖子就“砰”地落下来。
灯光没有,烟雾也没有,剩下只有片黑暗,绝望黑暗。
她喘息着,全身衣服都已被冷汗湿透。
这只手究竟是谁手?
他既已伸出手,为什还不肯露面?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头,也没有身子,只有这只冰冷鬼手?
田思思正想再试试,能不能把这只手从棺材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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