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摆桌子
地方，更暗。
田思思抬起头，忽然发现有好几条人影在黑暗中，游魂般地荡来荡去，既看不清他们衣着，更辨不出他们面目，只看得到
双双发亮眼睛，就好像是在等着捉兔子猎狗样。
那种目光实在有点不
秦歌笑道：“就这四样也已经足够
，不吃牛肉人，可以吃猪脚，不吃猪脚人，可以吃牛肉。”
田思思叹口气，苦笑道：“能想出这四样东西来，倒真是个天才。”
也许就因为这地方只有这四种东西，所以人们才觉得新鲜。
秦歌道：“
知道他绝不是个天才。”
田思思道：“哦？”
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眼。
田思思怔住，忍不住道：“这伙计好大架子。”
秦歌笑笑，道：“们是来吃东西，不是来看人。”
田思思道：“但他却没有问你要吃什
？”
秦歌道：“他用不着问。”
灯笼已被油烟熏黑，根本就不太亮，地方却太大，灯光照不到地方，还是黑黝黝，连人面目都分辨不出。
灯光照不到地方，远比灯光能照到地方多。
田思思和秦歌在旁边等半天，才总算在灯光照不到地方找得张空桌子。
居然没有人注意到秦歌。
又等半天，才有个阴阳怪气伙计过来，把杯筷往桌子上放。
道：“这人在市井中本来已很有名，后来又在那里摆个牛肉摊子，无论牛肉面也好，猪脚面也好，都只卖七个半大钱碗，到后来生意做出名，人当然就更出名，这里出来混混人，不知道七个半只怕很少。”
田思思道：“那里生意很好？”
秦歌道：“好极。”
这摊子生意确好极。
田思思从未在三更半夜里，看到这多人，也从未在同个地方，看到这多种不同人。
秦歌道：“就因为他不是天才，所以才会发财。”
田思思又笑。
她也不能不承认这话有道理。
但究竟是什道理，她却不大清楚。
世上岂非本就有点莫名其妙道理，本就没有人能弄得清楚。
田思思道：“为什？”
秦歌道：“因为这里共只有四样东西，到这里来人差不多都每样叫碟。”
田思思皱眉道：“哪四样？”
秦歌道：“牛肉面、卤牛肉、猪脚面和红烧猪脚。”
田思思又怔怔，道：“就只这四样？”
“要不要酒？”
“要。”
“多少？”
“五斤。”
问完这句话，这伙计掉头就走。
几十张桌子都已坐满，各式各样不同人。
有人是骑马来，有人是坐车来，所以空地旁边，还停着很多车马。
各式各样不同车马。有马车上，居然还有穿得很整齐、很光鲜车夫在等着。
田思思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既然养得起这漂亮车马，为什还要到这种破摊子上来，吃七个半大钱碗牛肉面？
大片空地上，只有最前面吊着几个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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