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手好像比棒槌还硬。
金大胡子竟被他根手指敲得趴到地上去,光头上立刻凸起大块。
这和尚道:“是谁逼你做
只见他十指箕张如鹰爪,好像是恨不得下就扼断秦歌脖子。
秦歌脖子刚往外面缩,半空中忽然有根敲木鱼棒槌飞过来,“卜”地,在金大胡子光头上重重敲下。
这下敲得真不轻。
金大胡子脑袋虽未开花,却也被敲得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住,连退好几步,“卜”地,又坐到那蒲团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田思思这招,实实打在金大胡子最要命地方上。
金大胡子虽然还在勉强控制着自己,但头上汗已流下来。
田思思偷偷地向秦歌打个眼色,道:“你想他新婚夫人会到什地方去?”
秦歌笑笑,悠然道:“他人既已死,老婆自然就改嫁!”
田思思道:“改嫁?这快?”
秦歌又盯着他看半天,道:“金大胡子怎会忽然死?”
金大胡子道:“该死就死。”
秦歌道:“不该死呢?”
金大胡子道:“不该死迟早也得死。”
他直端端正正地盘膝而坐,脸上点表情也没有,现在看见他人,谁也不会相信他昨天还是个赌场大老板。
尚赫然竟是金大胡子。
他旁边还有个和尚,张脸就像是被雨点打过沙滩。
“赵大麻子!”
这放印子钱恶棍怎会也做和尚?
秦歌盯着金大胡子,上上下下地看很久,才拍拍他肩,道:“你是不是有病?”
个和尚口宣佛号,慢慢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个木鱼,却没有棒槌。
会念经和尚终于出现。
他慢慢地走到金大胡子面前,叹息着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关都勘不破,怎能出家做和尚?”
金大胡子全身发抖,嘶声道:“本来就不想做和尚,是你逼着……”
他话还没说完,“卜”地,头上又被重重地敲下。
秦歌道:“该改嫁,迟早总要改嫁。”
田思思道:“嫁给谁呢?”
秦歌道:“也许是个道士,也许是个秀才,红花绿叶青莲藕,本来就是家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金大胡子突然狂吼声向他扑过来。
能做赌场老板,手底下当然有两下子。
现在他看来简直就像是修为严谨高僧。
田思思眼珠子转动,忽然道:“金大胡子既已死,他新婚夫人呢?”
个人新婚时就开始怕老婆,而且怕得连胡子都肯刮光,那往往只有种原因。
因为他爱他老婆,爱得要命。
爱得要命时,通常也就会怕得要命。
金大胡子这才抬头看他眼,合十道:“施主在跟谁说话?”
秦歌道:“跟你,金大胡子。”
“阿弥陀佛,金大胡子已死,施主怎能跟他说话?”
秦歌道:“你不是金大胡子?”
金大胡子道:“小僧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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