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毯子是哪里来
呢？”
毯子就好像馅饼
样，是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难道秦歌会在半夜忽然醒过来，找
条毯子来替她盖上？
秦歌还睡在他躺下去地方，简直连
天亮。
天好像忽然就亮，田思思看到对面墙上那抹淡淡晨光时，才发觉自己刚才居然睡觉。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
会睡着。
秦歌还躺在阴沟旁边，鼾声总算已小些。
田思思从墙角里站起来，脖子又酸又痛，她勉强将脖子转动两下，忽然又发觉样奇怪事。
田思思连想都不敢想。
“无论如何，他只不过是喝醉，每个人都可能有喝醉时候，那并不是什不可原谅罪恶。”
田思思又轻轻地叹息声，蹲下去，用自己丝巾擦擦秦歌脸。
她自己丝巾当然也是红，红得就像是情人热血。
可是她自己血已渐渐开始没有今天上午那热。
有很多女孩子只要听见秦歌名字，就兴奋得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
她们若看到秦歌这种样子，心里会有什感觉呢？
她们当然看不到，所以她们都比田思思幸运得多。
田思思叹口气，又看到秦歌脖子上那条鲜红丝巾。
红丝巾，象征着侠义、勇敢和热情。
英雄。”
秦歌哈哈笑道：“英雄……英雄值多少钱斤？能不能拿到赌场里去卖？”
他又压低声音，悄悄道：“
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田思思只有苦笑道：“你说。”
秦歌道：“什都想做，就是不想做英雄，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她身上竟多条毯子。
昨天晚上她身上绝没有这条毯子，因为那时她正觉得很冷、很饿，正坐在这墙角里发愁，不知道这夜应该怎样度过。
她又想到那大头鬼，现在定正吃得饱饱，躺在床上，旁边说不定还有个像张好儿那样女人。
这就是她最后想到件事。
然后她就忽然睡着。
这倒并不是说她已对秦歌觉得失望，而是因为她肚子。
她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就算想吐，也没有东西吐得出来。
个空着肚子人，在这种有风晚上，站在条黑黝黝小巷子里，陪着个鼾声如雷醉鬼。
你叫她血怎热得起来？
03
红丝巾，红得就像是刚升起太阳。
但现在这条红丝巾已变得像什呢？
像抹布。
块刚抹过七八张桌子抹布，上面又是汗，又是酒，又是些刚从秦歌胃里吐出来东西。
江湖中那些多情少女们，现在若看到他脖子上这条红丝巾，心里又会有什感觉呢？
这句话刚说完，立刻又鼾声大作。
田思思完全没法子。
这人摇也摇不醒，抱也抱不动。
个人喝醉之后，就好像会变得比平时重得多。
田思思真想把他丢在这里不管，只可惜她不是心肠这硬人，何况秦歌又是她心目中大英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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