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更放心
。
老头子好像总比年轻人靠得住些。
田思思招着手，道：“老爷子，能不能行个方便，载
程？定会重重谢你
。”
老头子打个呼哨，勒住缰绳，上上下下打量田思思几眼，才慢吞吞地道：“却不知姑娘要到哪里去？”
到哪里去？
葛先生这次居然还是没有追来。
他好像并不急着追，好像已算准田思思反正是跑不。
无论他有没有追来，无论他在哪里，他影子已像恶鬼般地缠住田思思。
田思思又倒下。
这次她就倒在大路旁。
她从没有正面看过他。
她不看也许还好些，这看，全身都好像跌入冰窖里。
他脸上没有笑容，更没有血。
但他脸却比那四个死人流血笑脸还可怕。
田思思大叫道：“没有答应你……真没有答应你……”
葛先生道：“这四个人是叫他们来。”
田思思拼命地点头，道：“……知道。”
葛先生道：“东西他们既已还给你，你为什
不要？”
田思思还是在拼命点着头，道：“不要，什都不要。”
她面点头，面说不要，那模样实在又可怜，又可笑。
。
这四个人还没死时候，他好像就已站在这里。
田思思魂都吓飞，失声道：“你……你来干什？”
葛先生淡淡道：“来问你句话。”
田思思道：“问什？”
这句话可真把田大小姐问住。
回家吗？
这样子怎能回家？就算爹爹不骂，别人岂非也要笑掉大牙。
才出来天，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乳白色晨雾正烟般袅袅自路上升起，四散。
烟雾缥缈中，远处隐隐传来辘辘车辆声，轻轻马嘶声。
还有个人在低低地哼着小调。
田思思精神振，挣扎着爬起，就看到辆乌篷大车破雾而来。
赶车是个白发苍苍老头子。
她大叫转身，飞奔而去。
她本来以为自己连步路都走不动，但这时却仿佛忽然又从魔鬼那里借来力气，口气又奔出很远很远。
身后风声不停地在响。
她回过头，偷偷瞟眼。
风在吹，没有人。
葛先生目中既没有怜悯之色，更没有笑意，淡淡道：“你不要，要。”
他拾起包袱，又慢慢地接着道：“这就算你嫁妆部分吧。”
田思思又大叫，道：“你无论要什，都给你……还有很多很多比这些更值钱首饰，全都给你，只求你莫要迫嫁给你。”
葛先生冷冷道：“你定要嫁给，你答应过。”
田思思不由自主抬头看他眼。
葛先生道：“你打算什时候嫁给？”
同样问话，同样回答，几乎连声调语气都完全没有改变。
田思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问出这愚蠢话来。
她迷迷糊糊地就问出来。
因为她实在太怕，实在太紧张，自己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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