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确实都跟他有点像,但其实也不是什替身,只不过从来就喜欢那种长相那股气质,所以不管是林瑜、苏瑜还是王瑜,谁都可以。对,就是这个肤浅又见色起意人。”
“以为这辈子也就是这样,花钱醉生梦死,大家各取所需,可是……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你出现。”
乔默川顿下,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完全哽咽住,铺天盖地懊悔完全把他淹没,情绪起伏实在太大,几乎惊到对面林渐西,青年甚至不自觉地往后撤点。
他在怕?还是厌恶?
不然为什躲?
“说过,草莓蛋糕就是草莓蛋糕,紫米露蛋糕就是紫米露蛋糕,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无二,所以怎可以找替身呢?”
“……不是替身。”
乔默川哑然笑矢口否认,明明身形那高大,站在灯下不知为何却显出几分可怜。
“有话现在说出来,你定觉得在狡辩,但还是要告诉你。”他这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语调很平和,只有满目翻滚阴云泄露出此时真正心绪。
“林渐西,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替身,实际上,也没有找过替身。”
学长,还——”
“喜欢是你!”乔默川压低声音怒吼,额角疯狂跳动,眼底神色几近崩溃。
“要不是喜欢你,是疯才会顶着这种又晴又雨鬼天气跨两个街区给你买什面包,要不是喜欢你,吃饱撑包下深蓝整天,为给你放假干脆给你全部同事统统都放假!”
他咬牙切齿,声音里还隐隐有点恨意,恨自己没出息,万花丛中过,偏偏结结实实地栽在这个人身上爬都爬不起来!
“连最基础液相色谱和气相色谱都分不清楚,硬看晚上核心期刊,中英轮换,就为能和你有更多话题。你不喜欢烟味,就戒,有时候还不让别人抽,梁俊那小子天天嘲笑是戒烟宣传大使……”
林渐西眉头拧,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知道你不相信,其实连自己开始都不信,直到最近才想明白这点。”
乔默川无力地扯扯嘴角,轻轻开口道:“第次见到林瑜,是在次生日宴。那时候,他从门外慢慢走进大厅,漂亮又清冷,只看眼就觉得心砰砰跳,以为那就是喜欢。”
“所以对他好,也乐意帮他忙,但是你也知道,这个烂人向花心又随便,所以就边标榜自己深情边又去找别人消遣。”
他毫不客气地诋毁着自己,破罐子破摔般露出自嘲笑意,语气也很轻佻,眼神里却透着股浓重悲哀。
渐渐地,他说不下去。
因为眼前青年神情很淡,面色毫无波澜,显得自己所做切都荒唐又可笑。
死般寂静里,林渐西冷不丁开口。
“乔默川,你还记不记得曾经和你说过话?”
男人怔,而后似是想到什,眼神立刻变得黯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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