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川登时心中喜,当下就大步上前,不容抗拒地把扣住青年手腕,直接拽着人离开会场!
他背后是大厅花海,是推杯换盏人群,是热闹高谈阔论。
他回来后要面对是父亲指责,是堆积文件,是棘手项目。
但乔默川仿佛忘记这些。
又或者说,他分明清楚地记得,却坚定地选择无视,眼里心里只能注意到林渐西满是轻愁脸,然后拽着他手臂,越走越远。
乔默川忍不住“啧”声,像个向日葵似绕着他转,兀自说着歪理:“你是侍应生吧?那你职责就是保证宾客身边有人照应,你让个人出去兜风就是玩忽职守。”
这什诡辩烂理由。
要放在平时,林渐西定要讽刺他两句,可他这会儿身心俱疲,没精力思考怎斗嘴,便把目光落到托盘中酒杯上。
“那什,今天就喝几口酒,早都代谢完,交警酒精测试仪都测不出来,不算酒驾。”
乔默川预判他预判,巧舌如簧理由完备,可是藏在背后手却紧张得直冒汗,像个毛头小子在等待心仪之人个回答。
上是淡淡微笑,完全看不出刚才丝毫情绪。
因为这里还有不少不必参与商务会议宾客,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工作,更不能因为私人情绪影响到正常工作,影响到旁人——
这就是林渐西。
他温柔又成熟,稳重又克制。可是这种克制,却愈发让人心疼,甚至让乔默川整颗心都紧紧揪在起。
他宁可看到这人彻底地发泄出来,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将所有难过情绪都憋在心里。
离开所有喧嚣,好像去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乔默川:“好高兴。”
傅小北:“那你可能高兴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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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青年忍不住叹口气,提醒道:“但按照流程,九点还有个会,你要是不去……”
乔默川睁眼说瞎话:“就是个纨绔子弟,懂什,去只能念PPT。”
“胡说。”他别过头,“你今天还上台致辞,都看见。”
男人愣,反应过来以后就乐,心口像住进只蛾子扑棱直跳:“你这是在夸?”
林渐西不吱声,眼神终于流露出丝松动。
于是乔默川深吸口气,毫不迟疑地大步走过去,语气轻慢道:“去兜风吗?现在立刻马上。”
他歪着头,眉眼带笑,连领带都没打,怎看都是个不大正经风流纨绔,但眼睛里神色却极为认真,在灯光下甚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林渐西却坚定地摇摇头拒绝:“宴会还没结束,要继续工作。”
乔默川嗤笑:“切尔顿有这多专业侍应生,还能就差你个来兼职?”
“但如果大家都这想,这里岂不是空无人?”青年不为所动,继续清洁着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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