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下洗手间。”谢恒几乎是有些机械
走出去。
谢恒再次走回来时，沈莫正叫住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自助要先付钱后吃东西，所以说其实早就买过单
。
“你还真是把当傻子呢？”沈莫睨
眼谢恒。
谢恒走过来，脚步顿下，没坐到之前位置上，而是直接坐在沈莫身边。
四人桌沙发并不长，沈莫直坐在中间，谢恒往他旁边坐，两人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对方温度都能感觉到。
“当时跟公司签六年约。”沈莫看向谢恒，“基本相当于把自己卖给公司，没有人权那种，这些事情做不主。”
“什
？”谢恒眉头紧蹙，“你有毛病吧？看你也不傻啊，为什签这种不平等合约？”据他所知五年前沈莫其实已经有点儿名气，无论跟哪家出版社谈合约，话语权并不少。
沈莫沉默会儿，有些事情他连在向北面前都很少提，但也许是因为自己那段艰苦岁月中谢恒也算是个参与者，所以跟谢恒说起来倒也没觉着突兀。
“当年应该跟你提过，妹妹身体不太好。”
“知道，走之前，你说她需要手术费做手术。”谢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手弹下沈莫光洁额头，“诶，哥哥，听说话。”
沈莫终于抬头，“听着呢。”
“听他们说想要邀请你参加，你知道这事儿吗？”
“如果是那档文体类综艺，应该知道。”
“你打算要参加吗？”谢恒把沈莫剩下牛排吃块，确实够硬，都嚼不烂，但是自助剩菜是有要求，这多肉放这儿，待会儿押金都不能退。
沈莫倒是没躲，靠在沙发上有些懒散。
谢恒手撑着桌子，就着这个姿势转身看沈莫。
沈莫看着他，隐在镜片后眼睛带着些酒意迷蒙。
“对，先天性心脏病，小时候早治疗其实好概率还是很大，但是因为家里没钱，村里又闭塞，所以直没怎好好治过，后来拖再拖，就拖不下去。”
“当时这个公司能给十万块，所以就签。”
“十万？”谢恒倏地站起来，俯身看着沈莫，沉声，“给你……”谢恒想到什，声音戛然而止。
“觉得十万卖自己亏？”沈莫笑下，“但正是这十万块，救知瑜命。”
谢恒站在那里，脑子里翻江倒海。
沈莫吃差不多，懒懒靠在沙发上，道：“可能会，公司要求，没有发言权。”
“这什破公司啊？”谢恒皱眉吃着硬牛排，“你知道上综艺意味着什吗？”
“嗯？”沈莫只知道上综艺就是公司为赚钱，别还真没细想过。
“综艺就是个放大镜，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都会被放大无数倍，你个不小心，就会被网友扒底掉，你懂吗？你这个性格不适合综艺。”谢恒拿起块西瓜递给沈莫，“吃点儿水果。”
沈莫接过西瓜心不在焉吃着，谢恒番话倒是给他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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