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也忙。能把夫妻生活过得床断板、架摇晃,还得是以前,这代年轻人压力太大。他发现小猴子喜欢人,于是把秦书沁和石书沐移交至石峰手里。
职工住宿那片人来人往,小猴子应该很喜欢。
秦甦直很心疼自己妈妈忙瘦,又别无他法,母女责任相连,谁肩膀松点,另方就要受力多些。
石墨看在眼里,谋划在心里,做主给丈母娘放假。
石峰欣喜是欣喜,电话里叹口气,你妈肯定得累瘦。
这件婚纱,秦甦后来直留着,有宝宝手印、奇妙“香喷喷”、朋友祝福吻,还有石墨画。
秦甦自单位辞职后,经常出差,像回到大学和出国日子。
她接合同翻译,做口译,带外国人旅游,东奔西跑,还因工作去参赞家做客,开心留影。
生完孩子后半年,她恢复秩序。
这种秩序在那段疯狂哭啼包围日子里,她想都不敢想。真像潘羽织这个过来人说那样,你走开,孩子也能生存,定会有人管,但你放不下舍不得,就被绑住,很可能是囚禁。
入宾客瞳孔中央,心脏便不可抑制地蓬勃跳动起来。
她穿着花花绿绿婚纱,感觉自己酷毙。
秦甦过去很尴尬看婚礼现场倒带新郎新娘相识过程,从未闪现过感动,但听到自己,还是哭得像个小孩。
她牢牢捂住自己嘴,不让失控来得太难看,但婆娑泪眼地往台下瞥,好像大家都在哭。
石墨真不爱哭,冷静地走完全程步骤。
石墨很没良心,“那就瘦点吧,正好多吃点肉。”五十还吃素,也不想想自己还能吃几年肉。
男人就这样儿,良心如在老婆这里,就得渣在妈那儿。
秦甦从北京回来,家里空无人,婴儿车不在,估计出去。
她伸伸懒腰,抓紧时间
妈妈重要吗,很重要。陪伴重要吗,很重要。但孩子能跑能跳日子还很久,而你活力四射日子在倒计时。
秦甦把脚上绳子换成个铃铛,走到哪里都牵挂着,想起自己有宝宝,心头便叮叮当当地脆响出快乐声响,但脚下自由自在。
宝宝开口喊“papa”,但那天她不在家。
石墨这淡定个人,开心得说话语速都加快,“小猴子虽然很小,但是很聪明,她居然叫爸爸。”
她平时就比儿子爱动爱叫,早说话也不意外。秦甦开心秒,迅速颓丧。原来真会有这种计较,为什没有先叫妈妈?
下台时,她哭成张花猫脸,“你不哭吗?”
他咽下喉咙口咸腥,眨眨眼,“有什好哭,你跟别人谈恋爱都没哭,跟结婚有什好哭。”
结婚就像个赶场仪式,秦甦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什话,又被推去换衣服。
朋友找酒店借印泥,蓝红,给两个宝宝手个,在她胸上盖两个掌印。
秦甦怕是喝多,揣着这两个小掌印,心都化,由于太喜欢这婚纱,就这穿着去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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