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呢,”他朝她眨眼,“儿子睡得早,等会们帮他洗完澡,都是你。”
“谁稀罕你啊!”秦甦嫌弃地翻个白眼,躺下去准备继续做运动,小腹使力,又支起脑袋,换个语气,“那们今天再试试?”
“嗯。”石墨背过身去,将仿生睡床搁在床上,抱着儿子小心翼翼,“试试看,他肯不肯睡这个。”秦甦买这个床中床,他没见她用过。
秦甦气喘吁吁,“他肯,前几天试过。”儿子就很糙,啥都行。
“秦好呢?”
每天时间进度条就像被偷偷倍速似。
难怪潘羽织说月嫂也没可能让你逃离母爱捆绑,上帝之手几乎把她们摁在小孩床旁,贴上心甘情愿符。
门开时,她隔着张床,躺在地板瑜伽垫上,故意没看他,用力哼声,说要再找个月嫂。
“好,跟妈说下。”
她做运动累得喘喘,“哼!”居然也不问她为什。
热指尖绺绺,像撩开心头沉郁窗帘。
她委屈扑簌簌掉下,感动爸爸体贴。劳顿担惊日,这下,就够。
可戏剧是,石墨手掌迅速兜,接住她眼泪,皱着眉头哑声提醒,“别吓到她。”大家都被小猴哭出阴影。夜半婴啼,绕梁日,日复日,神经衰弱。
秦甦愣得眼泪忘流,嘴巴张张合合,无语地扭身就走。
当妈太惨!
“不肯。”基本醒着时候,都要抱着,好像医院住怕,点都离不得人。
等石墨在月嫂帮助下给儿子洗完澡,房间灯熄,点香薰蜡烛。
他在房间转圈,没找到秦甦,凝神细辨,他拉开衣柜,抓住个坐在衣柜角落生闷气秦甦。
石墨问:“怎?”
秦甦刚洗完澡,头发吹半干,忍个孕期这半黄不黄发色,直念叨要重新染个颜色、整个发型,终于迎来“用毒自由”日子,她却好
石墨发出声笑。
秦甦当是回应,“记住!”她预备数落他见女忘妻罪状,又听他响舌咯咯,支起脑袋看,这厮正抱着拆二代在玩儿。
秦甦瞬间鼓成河豚,大喊:“石墨!”
石墨口型朝她比个,“嘘!”他看眼儿子,温和口吻说,“小孩子这个时候能听出大人说话时语气。”秦甦带着怒叫他,儿子那缺眉两横小肉峰立马皱起来。
“你眼里只有宝宝。”她都累天。
石墨给宝宝晾会屁股,将屁股轻轻托起,手塞进尿不湿,手给她屁股扇扇风。小孩真是小,小得他贴近时,呼吸都要屏住半,徐徐,静静,生怕吹惊她。
秦甦坐在饭桌前,陆玉霞问还拉吗?
秦甦说没拉,也不等石墨,拿起饭碗扒两口菜。
等石墨逗完女儿出来,秦甦已经进房间对着视频做凯格尔修复运动。
她这两天都没去健身房报道,太忙,也不知道在忙什,抱完这个抱那个,两张婴儿床之间兜两个来回,大半天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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