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甦木着脸,伸手拉住他,“你说完再走嘛,差这口气吗?”
“怕说出话太偶像剧,恶心到你。”石墨疲惫地笑笑。
隔壁床进进出出,两人在走路说话嘈声里对视。
秦甦看着他说,“爱你。”
当然,可能刚刚话题太过扰乱心神,搅和得她眼神不够真诚,呼吸也乱七八糟。
她甚至生出过认输念头:是不是她开始低调、寡言,就可以平安地避开这灾?
但是想想,那秦甦可能也避开她这生。
青春期对人影响太大。她糊里糊涂又风风火火地趟过浑水。
秦甦咬牙,“你本来准备什时候告诉?你上次说求婚成功。”
“有病?求婚那开心事,为什要提她?”石峰和莫蔓菁两人就天到晚为这事吵吵吵,他没想到,他和秦甦之间也能绊上这个钩子。
不对盘。
秦甦第次打听到“未婚妻”,兴冲冲来逗他,那时候,石墨怕她听到柏树姗名字就讨厌他,就像柏树姗看到秦甦画样,失控得吓人。
他只能插科打诨。然后次次错过。
秦甦打听到未婚妻说来自顾兰亭失言。她知道她师妹柏树姗和石墨两家准备中秋吃顿饭,走到这步,不知其渊源,确实容易误解。
石墨说,柏树姗怕你怕到移民。
石墨点头,“知道,也爱你。”
“那你刚迟疑什?”
“但只爱你。”
她不爽,“那你准备什时候?”
他准备什时候?
石墨苦笑,“等你生完?”他想想,“或者”
门外,孕妇羊水破,家属正慌张大喊医生。
“可能想等你真”石墨低下头,用力醒醒脸,“去抽根烟。”
秦甦切声,“那是她嫁个移民新西兰男人。”
“你信这里有你‘功劳’吗?”
“你说好吓人。”难道她对柏树姗影响这大?
“她对你影响也很大。”石墨消沉地扯扯嘴角,“你高中为报复她,失约。”他看着秦甦和别人手拉手,嘴嚼黄连,死活想不明白,陷入整年倒磁。
暗里斗狠心思太过纷杂,每每说起,秦甦心里都堵。冤冤相报,永远没有“算”那头,好像陷入不停斗狠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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