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秦甦慌慌张张、浮肿
张哭脸去
医院。身着睡衣，碎发凌乱，头发歪束在颈侧，与任何部电视剧里护犊母亲
形象别无二致。
可能是子宫增大，压迫到动脉，致使血流不畅，做检查，显示右边胎儿缺氧。医生让石墨去办理住院，陆玉霞则陪着秦甦进病房。
三甲医院，深更半夜有个加床都谢天谢地。秦甦在加床吸氧，病房工作人员也费劲，还给她拖来氧气筒。她睡会，感觉到有双手在给她捋头发，自额角挽至
她抱着肚子坐在沙发，潘羽织和石墨摆放奶粉，脸忧郁。
潘羽织记性好，爱八卦，石墨班上谁感情史都能八卦上两句，她嘻嘻哈哈地问石墨，你知道你们班那个柏树姗移民吗？
石墨“嗯”声。边看英文边用纸条写下食用方法和用量，贴在罐子上，防止陆女士看不懂。
他们俩还在说什
，但秦甦点儿都听不进去。
血雨腥风与她无关，她只想肚子里小猴子给她点回应。
肿成这样，好像夜之前胖20斤。你们不能让她这吃，不然生时候很累。
石墨说这两天右边胎动少，她紧张，紧张就哭，哭得厉害脸就肿，体重增幅正常。
秦甦这几天情绪波动得吓人，吃吃饭眼泪就流下来。
石墨告假，在家陪秦甦，跟那只突然不闹天宫小猴子说话，贴着它位置给它放广播胎教。之前抹妊娠油，小猴子是最常跟他互动宝宝，就连他也感觉这几天没互动。
他安慰秦甦说，它可能学会文静。秦甦百度胎动减少，百度出堆绝望东西，跑去医院，医生让她观察几天。然后，这几天她就开始陷入“等死”状态。
待潘羽织确认秦甦情绪是她无法捋顺，拍拍石墨肩，赶紧撤退。
双胞妈妈属于高危妊娠范畴，新生儿出生便属于高危儿。经过两次并不严谨家庭随机会议，大家决定在三甲生产。
结果当晚，秦甦就住院。
本来后天产检做孕晚期超声复查，可以再试着偷偷摸索性别，但秦甦完全撑不到后天，她死死抓着石墨手臂，“小猴子不动！
确定！”
这晚，秦甦关于孕期潦草、不够精致担忧全没。漂亮这事儿压根顾不上。
胎动多少不是主要，主要是规律。
之前很规律，右边闹腾左边安静，两只作息规律，疯动时间也可摸循。
秦甦都大概数数，这几天她数很认真，买两把瓜子，西瓜子是左边儿子，南瓜子是右边猴子，动下就搁盘子里颗，早晚各数小时，还控制变量，数时候给播放同期节目，国家地理北京□□那期听个礼拜。
潘羽织送奶粉这天早上，两只袋鼠打架，石墨隔着肚皮观摩整场左右互搏。秦甦抱着肚子不堪忍受，自称像在弹棉花。
只是两只打完架，右边那只上午都没什动静。她边吃边等，就左边那个还动动，右边安静得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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