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她拨拨他
眼皮，
荧幕上，郭德纲抛出
个梗，底下观众爆发哄堂大笑。
照以前，秦甦没能听清笑点，及时跟笑，肯定会着急地退回去再听遍，但此刻，她完全没那份心思，拇指抠着遥控键，默念两遍八十。这
抽象数字
半晌。
“石墨。”她低下头，唤他声。
“嗯？”酒后，他鼻音很重。
“那挣到大钱吗？”
他谦虚：“还行。”
没想到石墨走入券商这座酒池肉林源于——挣钱多，好质朴理由。
“年薪百万？”她试探问，见他不语，不耐烦地推推他，“有吗？”
石墨没接话，嘴巴抿得讳莫如深，但自信翘起唇角给秦甦个肯定。
哇，触感真舒服。
石墨歪在沙发，扯掉两颗扣子，指指胸口，“
喝酒很容易红。”
“听说这是肝代谢酒精能力不足。”她严肃。
“爸也这样，不过他工作不用喝酒。”他则不行，应酬场合很难避免。
“哦”她挪近点，明知故问，“你爸是做什？”还像模像样地指指肚子，“帮群众提问。”
“你牙整真不错。”她拉拉他手臂，“你坐起来，看看呢。”
他们上下，交错相视，互看倒影，确实别扭。酒后身躯异常沉重，石墨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回到沙发，看向她，“这样吗？”
秦甦膝盖支，倾身贴近，两手捧住他脸仔细打量起来。
手指细节地摸过他下颌，点点，不再用眼睛，而是指尖触摸。好弹性啊。她夸道，“你皮肤很好哎。抽烟喝酒居然也没糟蹋坏，底子不错。”
石墨看着她，动不动，眼睛里是放大她脸。
秦甦露出惊讶。同是二十八岁高龄，怎会有这离谱收入差距。
她调整起贫富心态，随口说，“哦，难怪你物理好，原来是家学渊源。”
“气象学也不全是物理还有地理”解释到这里，石墨懵下，迷蒙地眨眨眼，喉结滚动，“你怎知道物理好？”
“记得分班考物理很难，只有个满分。”当时他自介绍完，老师说他是物理满分，秦甦什也没记住，包括他说自己来自哪个初中、什星座、爱好什，就记得老师说，这个人是年级唯个物理满分。学生时代难免慕强，秦甦对此记忆深刻。
难怪。石墨懒懒地扯扯嘴角，将手臂垫至枕下，调整姿势，“哦……那你物理也不错，不也考八十吗？”他知道那份试卷很难，很多超纲题目。
石墨疲惫地抬手，拽枕头，倒在她身边，“他是研究气象，”怕她不清楚补充道，“应用气象学。做金融也是受他影响。”
“哦？”
“小时候，他在偏僻天文台工作，方圆几十里都没什建筑，常年不着家。以为们家生活很艰难，所以想挣很多钱，把他留在城市。”
秦甦问，“那你梦想成真吗？”
石墨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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