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回道:“回王爷,臣只略微通晓些巫蛊之术,却并不擅长医术。”
尉迟桢厉声反问道:“那你之前给本王百酒露,又是从哪儿弄来?”
陈尧回道:“那是…那是滇境已经有药露,是臣直接从云南带到京城里。”
——“滚
往后,他应是再也不能人道,且自此就丧失生育能力。
尉迟桢面色骤然骇,厉声问道;“你说什?本王怎就突然不能…不能人道?往后连子嗣…子嗣都不能有吗?这到底是怎回事?!”
医师询问道:“王爷…王爷可有服过什药物?”
尉迟桢如实地将昨夜服用过量助兴药物之事同医师说出来。
医师长长地叹口气,又道:“唉,这便是,物极必反啊。”
“公…公爷,这件事,您想怎处置?”
江丰问罢,却见陆之昀将双手放在太师椅两侧扶手上,额角处溢出青筋似是跳跳,嗓音含戾地命道:“既是这龌龊,也就不必再让他同正常男人样。”
江卓大抵会出陆之昀心思,亦知他目前还要留着尉迟桢这颗棋子性命,另做他用。
不过提前废尉迟桢那项功能,让他不能人道,应当便能让他比死还要痛苦。
——
问:“到底发生何事,别让再说第三遍。”
江丰这才支支吾吾地告诉陆之昀实情。
原来尉迟桢此前寻位见过沈沅,且画技颇高画师后,便花重金让他绘出无数美人图鉴。
那些图鉴上每个美人儿,都是沈沅。
“敦郡王便对着夫人画像…对着夫人画像……”
尉迟桢听罢怒极,待怒而掀案,又勒令医师对这事缄口后,便命人将刚刚归于他麾下方士陈尧唤到正房中。
陈尧其貌不扬,单看脸庞,只觉得他是个略显沧桑而立男子。
可如果观其身形,听其声音,便又让人觉得,他应当是个年纪轻轻英俊男子。
等陈尧至此,尉迟桢便略有些难为情地将这事同陈尧讲出来,亦询问道:“你可有解决这事方法?”
陈尧听罢,面上也露出诧色。
两日后,敦郡王府。
前日尉迟桢唤甄氏来陪侍,逍遥夜后,他于次日又去另个侍妾院子里。
可当夜尉迟桢再欲同昨夜样,行些生龙活虎之事时,却怎样都再起无力。
哪怕借助药物辅助,尉迟桢还是不能再同从前样。
他当夜便唤来医师,等医师查验番后,便语气沉重地告知他真相。
江丰没将话说全,可但凡是个男人,都能知道尉迟桢到底做什。
话音刚落,江氏兄弟便听见瓷器碎裂可怖声音。
只见陆之昀冷厉眉眼沉着,手旁茶盏也不知何时被他捏碎,男人手劲儿极大,那茶盏瓷质就是再厚上几倍,也能被他生生地捏碎。
陆之昀右手只浸些热茶,并没有受伤。
他直都知道尉迟桢这人癖好,却没成想他竟是惦记上沈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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