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署丞已经前往燕地等藩属国。
高鹤洲突然想起事,又道:“还有件事比较棘手,你夫人直都在找那个瘦马…在进燕王府后,被尉迟靖收房,还给位份抬成侍妾。她,你准备怎办?”
陆之昀拨弄下拇指上墨玉扳指,眉梢轻抬地问道:“已经多久没给有用消息?”
高鹤洲回道:“下面人说,只是给些关于尉迟靖起居习惯消息,但也不定就是倒戈叛变。毕竟那燕王世子也是个多疑之人,这侍妾虽然娇媚貌美,但于尉迟靖而言,应当就是个疏解玩意儿。尉迟靖不会同她交心,每月去她房里次数也是有限。”
话说到这处,高鹤洲又问:“既如此,用将她处置吗?”
——
陆之昀从寝宫出来后,便经沿着汉白玉石堆砌而成高台甬道,直抵乾清门处。
朱红金钉大门两侧,矗立着栩栩如生铜龟和铜鹤,巨型日晷尖棍在磨盘所指方向,恰为申时三刻。
煦日即将西沉,男人身形伟岸峻挺,气质矜贵淡漠,衣前鸷猛坐蟒上金线,也在晖光下散着熠熠辉芒。
到抵外廷文渊阁处时,高鹤洲也在其中间卷棚敕房内揭帖。
他虽教皇帝如何用帝王之术驭人,可他自记事以来,就直活在他庇护下,心性仍如孩童般天真,未改本心。
这样个孩子,若是生在寻常世家中,会过得很轻松幸福。
可他偏偏生在皇家,还是陆太后嫡子。
这帝位看似拥有着无上至尊荣华,却不是谁都能坐得住,坐在龙椅上,既是享受着臣民景仰,也要承受着高处不胜寒孤独。
思及此,陆之昀眸色深沉许多。
陆之昀却于这时想起,陪着沈沅回扬州唐家时,她还同他提起这个人。
燕王侍妾在沈沅心中,应当
得见陆之昀至此,高鹤洲道:“老太太事已经知道,如果你夫人在丧仪上忙不过来,就让家那位帮着打理打理。”
陆之昀淡声回道:“嗯,沈氏之前在扬州时,也为她舅母操办过丧仪。”
二人聊叙会儿政务后,高鹤洲同陆之昀提道:“公府出这种事后,刘兴言和尉迟桢定早就笼络好言官,很有可能就会在你夺情期间向陛下请旨,参你个不孝之名。他们能水无外乎就是在陛下殿外吵嚷个几句,便同些苍蝇似,将他们赶出去便是。”
敦郡王和刘兴言小动作并不值得提。
高鹤洲却知,等陆之昀从扬州归京后,皇帝也会在大祈各个藩司宣旨,让他们于正旦进京朝贺。
小皇帝启启唇,复又语气艰涩地想要同他说些什话。
未等开口,陆之昀便知他要同他说些什。
因为在前世,皇帝也是同他说过样话。
“臣已经命人,将太后娘娘从庵堂里请出来,她明日就能启程归宫,陛下就能见到她。”
话落,小皇帝略微放下些心神,面上也显露心满意足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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