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梧应声是后,很快就归回原处,对沈沅恭敬道:“夫人,公爷还没归府呢。”
沈沅嗯声。
听着陆之昀并没归府,也终于松口气。
近来他,就如只不知餍足饿兽样,那态势,简直是要将新婚那段时日她欠下账,加倍地讨要回来。
沈沅实在禁受不住,前几日便语重
身为公府主母,竟穿着身男装在外面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
说不定就是因为那老男人性格太过沉闷,公务还繁冗,沈沅这才想着天天往外跑。
沈渝觉得,沈沅兴许还在外面有个相好,等她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传到陆之昀耳里后,看他怎收拾沈沅!
——
沈沅回府后,仍穿着那身靛色行衣,头戴飘着双带东坡巾,她特意避开眼目,抄僻路回到自己院子里。
竟然是沈沅!
虽说她离那马车距离有些远,沈沅还穿着男装,但沈渝还是能辨出,那马车里坐人,就是沈沅。
其实比起沈涵,沈渝最见不得沈沅这个长姐好。
这种嫉妒可以追溯至她母亲那辈。
她母亲小唐氏,就是扬州唐家庶女,自幼便受尽旁人白眼。
累不累啊?娘在路上还给你买你喜欢肉脯呢。”
钟兴却是冷哼声,颇为不屑道:“今日没胃口,还是留着太太自己用罢。”
沈渝笑容立即就僵在唇角,眸色也渐渐转寒。
钟兴当着钟凌面,还能装模作样地叫她声母亲,可他不在,他便又开始冷冰冰地唤她太太。
到底不是亲生,就算她对他再好,二人之间,也得隔着层厚厚墙。
等至院中,就不必那谨小慎微。
丫鬟们瞧见主子穿男装俊美模样,都不由得悄悄地多看几眼。
她们都觉得,等小世子长大后,说不定就能继承他亲娘美貌。
沈沅不欲耽搁府务,进室后也没换回女子衣物,反是直接在书房书案后坐定,准备将近来公府采买账目核对番。
眼见着日头偏西,沈沅便问碧梧嘴:“你去看看,公爷回来吗?”
而沈沅母亲,却是唐家嫡女,被嫡兄和父母宠爱和娇养长大。
小唐氏还在世时,偶尔也会同沈渝提起当年往事,她们母女那时便下定决心,等到沈渝这辈,定要扬眉吐气,绝对不能比沈沅过得差去。
可如今,沈渝过得确实是比沈沅差。
这般想着,又看着远方马车渐小身影,沈渝面上却浮层得意笑。
好啊,今日她终于抓到沈沅把柄。
沈渝眼角抽搐下,暗觉这就是做人填房继室坏处,可她现在也是没得选。
等她憋着火气,即要再度乘上马车时,却瞧见从钟府马车旁,驰过公府马车。
镇国公马车颇为气派,通常都为二马并驾。
沈渝刚要收回视线,却又被那只从车帷中伸出纤纤玉手吸引住视线。
她定睛瞧,又见里面探出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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