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昀却以为沈沅这是同她闹起脾气,同女儿家样,是在同夫君使小性子,却未有任何不耐,反是更具耐心地哄沈沅:“沅儿,不哭。”
这样娇弱好哭沈沅,不禁让男人想起他们前世初次。
沈沅假死后,
沈沅连抬根指头力气都没有,只睁开泪眼灼灼双眸,噙着眼泪,亦无声地看着他。
眼神含几分柔怨,大有种控诉埋怨意味。
谁料二人目光触及到处时,沈沅能明显觉出,男人墨色瞳孔竟是又黯淡几分。
沈沅心不禁凛。
亦觉她适才那个眼神,可能又戳中陆之昀某些心思,复又仓皇地阖上双眸。
团、两团、三团……
至于里面包裹得究竟是什物什,两个丫鬟心里也有数。
陆之昀贯体恤沈沅身子,自是不准备让她在这短时日里就再怀上身子。
室内香炉里本就燃着嫋嫋茉莉沉水香,那气味儿稍带着甜腻,现下却又掺杂几分稍显颓靡麝香味儿。
丫鬟进室前,二人已经披上衣物。
及至定昏之时。
纵是隔着个落地花罩,外面还下着连绵不绝霖雨,惠竹和碧梧还是能隐隐地听见些内室里传出声音。
压抑和粗旷,娇弱和绵柔。
交织在处时,徒惹人面红心跳。
碧梧不禁有些担心起自家主子来,她约莫着,自公爷入内室后,算上同主子叙话功夫,也有近两个时辰。
陆之昀见沈沅仍未回话,待将她从里侧抱在身上后,边用大手稍带着惩戒性质地掐下她腰侧,边沉声又问:“你这样,是还想再要?”
听罢这话,沈沅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眼眶里蕴着泪水也再抑不住,终是在男人深邃眸光注视下,簌簌地往外淌着眼泪。
见她如此,陆之昀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欺负人。
便拢着美人儿纤细腰肢,温声哄道:“不哭,不欺负你。”
听着陆之昀这说,沈沅虽说不想哭,可这眼泪涌,却不是那好止住。
沈沅颦着眉目躺在拔步床里侧,柔美芙蓉面上尽显着荏弱可怜无助。
陆之昀身形如既往,保养得宜,体魄仍如他在青年时那般,雄壮健硕,肌理贲张。
与之对比下,沈沅身形不仅显得纤弱,还很显娇小。
“不想去湢室?”
陆之昀坐在床侧,垂首看着柔弱无依妻子,低声问道。
沈沅近来身体虽然恢复许多,但毕竟才刚刚出月,她身体本身还不好,自是比寻常妇人要虚弱些。
等那雕花拔步床也发出吱呀吱呀摇晃之音时,在旁恭谨站着惠竹也垂垂脑袋。
亦知毕竟沈沅是刚成婚就有身子,今夜定是要在陆之昀那里吃些苦头。
及至云销雨霁之时,花罩内终于传出男人沉哑声音,命道:“备水。”
碧梧和惠竹这才故作镇定地进内室,见那番莲纹大红绒毯上,躺着好几个被攥成团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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