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禹霖拿到举人身份,再回到扬州,凭他父亲唐文彬在扬州地位和威望,给他捐个地方官做是不成问题。
大祈举人跟京官胥吏样,徭役杂税也都能减免。
等回到扬州后,如果知府升堂,举人甚至有在衙门同知府平起平坐权利。
可纵是如此,唐禹霖还是选择放下于他而言,最是安稳富庶选择,反倒是义无反顾地入京为官,从小小九品巡检从头做起。
唐禹霖存这些心思,昭然若揭。
陆之昀这说,沈沅更觉得不好意思。
——“你嫁妆,还是你,不会过问。至于办这家书院要花费钱财,也全当是送给你生辰贺礼,你就不要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陆之昀同她说完这席话后,沈沅终是放下所有矜持,凭着那股想要靠近他本能和冲动,绯红着小脸便往男人怀里扑过去。
“那妾身…就多谢官人。”
陆之昀倒是没察觉出,妻子在生完孩子后,就变得比平日黏人许多,对于沈沅主动亲近,他心情自是极悦,便及时拥住她,凉薄唇角也显露几分笑意。
是在暗指她从前怕死胆小往事,可沈沅眼眸里还是有微微烁动。
虽然在下雨时,她还是会犯些心疾症状。
但是所有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
沈沅薄薄眼皮启合数下后,便垂眸道:“官人,等妾身出月子后,就想去看看江丰说那几处地界,但是妾身现在嫁妆,可能有些不够……”
她悄悄在扬州让唐文彬置办那些产业,自是不好意思同陆之昀提起。
无外乎便是想离,已经嫁为人妇沈沅更近些。
就算是娶不到她,他也想遥遥地望着她。
这几日,陆之
沈沅想起今日贡院应当考完会试,表哥唐禹霖自从入京赶考后,她也不敢贸然打扰他,也怕会在考试前就泄露自己已婚事,再耽误表哥在会试中发挥。
待陆之昀将她轻放在床,并用大手为她拢着衾被时,沈沅开口问道:“前阵子舅父给写封家书,说表哥已经入京。再过段时日就要放榜,也不知表哥考得怎样。”
听罢这话,陆之昀为妻子掖被角动作顿下。
前世唐禹霖,成功地在京中会试中举人。
按说于他个扬州富商之子,只要通过会试便也够,参加殿考人,那都是想要做京官。
沈沅不知道陆之昀清不清楚,但是男人却从未问过她,他好像也不稀罕去问她。
她微微侧眸时,两弯悬在眼上拂烟眉也大有种秀如芝兰温美。
陆之昀眼底蕴着情愫愈发温和,回道:“原本就是想让你从私库支取钱财,去开这家书院。”
沈沅赧然,却又语气坚定地回道:“那妾身日后,也会将这些钱财都还给官人。”
听着她话音柔柔,却又本正经语气,陆之昀不禁失笑,又低声问她:“就是你,分这清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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