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量还算耐心地回道:“鄂郡公钟家,也算是京城里豪门世家,它家庶长子钟凌去年刚刚丧妻,而今年岁也快近而立。这几年,钟凌在朝中混得不错,这小子也是个有野心,比般勋爵世家子弟要有出息,年初刚被拔擢为刑部员外郎,也早就同郡公府分家。他府宅就在刑部九门提督衙门之旁,离咱们永安侯府也算近。”
沈渝听父亲兜这大个圈子,也会出他心思,小声问道:“父亲这是有意将许配给鄂郡公庶长子做填房吗?”
沈弘量捋须颔首,叹口气道:“唉,你和陆谌婚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如今若想再嫁给名门世家做妻,也就只有走做人续弦填房这条路。”
沈渝微微垂眸,自是知道沈弘量是真心实意地为他好,鄂郡公府这门婚事,于她现在境遇而言,也是最好选择。
钟家共有三子,庶长子便是沈弘量看中钟凌,他虽为庶出,却也是鄂郡公最
沈渝落座后,边从琵琶袖中抽块帕子,为自己抹抹眼泪。
沈弘量看着他最疼爱女儿,语重心长地道:“渝姐儿,你也满十七岁,为父近来也直帮你筹谋着婚事。那个康平伯陆谌,不嫁也罢。为父前阵子听闻,他又犯起疯病,撞在根亭柱上,现在还昏着呢。”
沈渝捻帕子力道重几分。
陆谌又受头伤事她也听闻,虽说在那茶寮外,陆谌对她态度很是恶劣,但想起他奄奄息模样,沈渝心中还是不甚好受。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能放下陆谌。
院子。”
沈渝眼眶中倏地便涌几滴泪,亦扑通声,便跪在地上。
“父亲,孩儿…孩儿也是时想不通。”
可沈弘量接下这句话,却让沈渝心中舒坦不少。
他语气平淡许多,不再是刚才盛怒,道:“渝姐儿,你要清楚,只有你长姐能平安地生下国公府嫡子,才能稳住她在镇国公府地位。这般,们永安侯府和镇国公府间关系,也能被绑得更密些。”
却听沈弘量又道:“内阁如今空出个次辅位置,等殿考过后,陛下和首辅也应该会再选个朝臣入阁。”
沈渝眼泪已渐渐止住,听到入阁这二字后,不禁兴奋地问道:“父亲,按说您资历也够,会不会在不久后,您也能入阁做次辅啊?”
*员进内阁,便意味着能够靠近大祈权力中心。
沈弘量却恨铁不成钢地摆摆首,回道:“为父是入不阁,那高鹤洲不把从尚书位置上贬下去就不错。”
沈渝不解:“那父亲突然提起这个来做什?”
沈渝故作柔顺地点点头,回道:“女儿知道,谨遵父亲教诲。”
却觉,沈弘量果然还是更在意侯府威势,沈沅在他心中地位也如既往。
不过就是个联姻工具而已。
“起来坐着罢,虽然现在已经入春,这地上还是凉些。”
“多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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