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做出样事来,他只觉得愚蠢和厌恶。
“滚出去。”
陆之昀严厉声音掷地后,阿蘅亦被吓得失去思考能力,只庆幸着幸亏陆之昀没要她小命,便飞快地逃离歧松馆处。
江丰在阿蘅跑出去后,也即刻进馆室内,对陆之昀道:“碧梧姑娘适才也来趟。”
陆之昀觑目问道:“她听见声音吗?”
阿蘅将那几碟精致点心摆在书案后,见食盒里还有盏冒着热气党参枸杞茶。
她刚忖着,要不要故意地将这盏茶弄洒,好引起陆之昀注意。
男人却突然冷沉着声音开口道:“你主子知道你这不检点吗?”
陆之昀话音甫落,阿蘅心下大慌。
她赶忙解释道:“奴婢…奴婢只是想将这盏茶帮公爷摆到书案上…不敢存别心思……”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道:“碧梧姐姐肚子有些不舒服…惠竹姐姐则在屋子里伺候主母,所以奴婢就…就被派来跑腿……”
江丰这时终于将那把长刀放回刀鞘处,冷着声音又嘱咐道:“进馆室后把东西摆在案上就走,别扰公爷做事。”
阿蘅连连点头。
她心跳频率也加快许多,待终于穿过拱月门后,却觉得自己虽然遭受陆之昀身侧侍从恫吓,但总体来说,事情发展走向还算顺遂。
阿蘅进馆室书房后,便见陆之昀果然端坐在案前,正神情专注地复批着小皇帝看过折子。
江丰颔颔首,如实回道:“听见,碧梧姑娘面色明显是有些恼,估计回去后就能将这事告诉主母。”
——
护城河上结层薄冰,掩映着蓝天和白云,现下虽是冬季,却也有种云物俱鲜意境。
陆之昀和高鹤洲并肩站在九脊悬山檐角楼上,远眺着京师之景。
过几日陆之昀准备带小皇帝去远郊狩猎,小皇帝自继位后
陆之昀没有去看阿蘅半眼。
女人媚惑男人那些伎俩,他也都是领教过。
先前那些想要爬他床丫鬟,也是使过类似法子。
沈沅在婚前,无论是故意丢帕子,还是状似不经意地碰触他手,陆之昀也都清楚,这是沈沅同他使出,想要故意接近他手段。
只是沈沅做这些,他看在眼中是可爱有趣。
今日皇宫中办祭典,故而陆之昀穿并不是寻常绯色官服,而是缘辟着敝膝大带赤罗朝服,发上也戴着充耳悬瑱梁冠,那黯红色冠缨贴合着他轮廓冷毅下颌线,亦在颌下严整地系个结。
陆之昀眉眼深邃矜然,气度镇重威严,尽显是独属于成熟男人英俊。
阿蘅心跳不禁加快许多,小厮见她进来后,便主动地接过她手中食盒。
小厮原以为,这时阿蘅便该离开歧松馆,可阿蘅却压低声音同他道:“主母交代过,要让看着公爷用下几块点心后,再回去。”
小厮对此有些费解,可看阿蘅模样怯生生,又不像是在撒谎,便没再制止她帮着摆碟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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