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处,沈沅含烟眉微微地颦几分,也大抵猜出沈弘量今日突地将她唤回来,到底是存什意图。
“你妹妹渝姐儿,跟你本来就是亲上加亲,现在她婚事还没有着落。那康平伯自从脑袋被牌坊砸后,就同变个人似,唉,把们渝姐儿给耽搁。你身为长姐,还是高嫁,夫君既是陆谌五叔,就帮着渝姐儿求求情,让你们公爷赶紧催催陆谌,好让他同渝姐儿婚事定下来。”
沈沅听完沈弘量这番话,心也霎时凉透。
她是沈家长女,家中没有比她年岁还要大小辈,如果她是沈弘量,得知自己即将会有个外孙,心中自是百般高兴。
沈弘量却对她孕事问都不问句,开口闭口,都是渝姐儿、渝姐儿。
就当沈沅以为她适才这句话,可能还是说有些过,陆之昀应该是不吃这套时,却听他淡声反问句:“是吗?”
看着男人那幽沉目光,沈沅抿抿柔唇,心中暗感不妙。
她总觉得入夜后,陆之昀会因着她适才那句话,真对她“坏”上次。
——
永安侯府,荷香堂。
气息显几分粗沉,待为沈沅拢好衣物后,便抬声对馆外命道道:“江卓,把这公文寄走。”
江卓即刻应声是。
趁江卓还未进室时当,沈沅被男人重新放在地上。
其实沈沅能明显觉出,纵是她适才故意不让陆之昀碰她手,他还假意地蹙蹙眉头,但是这种欲迎还拒手段对于陆之昀来说,是极为受用。
反正蓁蓁还说过,有男人外表很是沉闷严肃,内里却是完全不样。
看来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回沈家。
思及此,沈沅捻捻手中帕子,神情也恢复往昔平静,柔声回道:“女儿记下。”
话虽这说着,沈沅心中却如明镜似
沈弘量今日恰好休沐,身为帝师陆之昀则在皇宫教小皇帝课业。
沈沅挺着已经拢起些小腹,同碧梧在荷香堂处坐良久,才看见沈弘量进室身影。
虽然行动有些不便,沈沅还是小心地起身,在父亲沈弘量面前也尽应尽礼仪。
沈弘量对她淡淡地颔下首,却没向沈沅询问半句,她腹中胎儿情况。
待父女二人渐次落座后,沈弘量便直入话题,语重心长地道:“沅姐儿,你虽然嫁到公府,可你仰仗母族毕竟还是永安侯府。这家族啊,最是讲究荣俱荣,损俱损。”
沈沅也不知道陆之昀到底是不是这样人,便在江卓即将推门入室前,以极小声音在陆之昀耳侧嘀咕句:“官人,您是真好坏。”
这话落,陆之昀便以极快速度再度攥住她手,没给沈沅往后躲机会。
等江卓入室时,瞧见陆之昀和沈沅这副模样,稀奇归稀奇,脑袋却都不敢往上抬个半下。
江卓走后,陆之昀才松开沈沅手。
沈沅如获大赦时,陆之昀又缄默着,定定地看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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