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声令下,五匹同英亲王手脚颈脖套连着枣红大马便扬起前蹄,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小皇帝骇于见到这种场面,他刚要阖上双眸,发上便传来陆之昀冷沉声音:“陛下,你要亲自看着他被处置。”
小皇帝只得怯怯地再度睁开眼眸。
正此时,空气中隐隐传出骨骼被外力遽然锉断裂音,这声音并不大,甚至可谓是细微,却足矣使人毛骨悚然。
英亲王是喊不出来,他面容已变得扭曲不堪。
陆之昀边听着江卓回话,边微微仰起头首。
他看着天上乌云仍未散去,面色愈发冷峻。
不经时功夫,小皇帝仪仗队也到抵燕翅楼处。
小皇帝这番至此,身旁不仅有徐祥和平素就近侍于他太监们,还多位唇红齿白,男生女相太监小禄子。
得见陆之昀阔步向他走来,小皇帝立即便对自己师长兼舅父作个揖,并恭敬唤道:“先生。”
燕翅楼被阴云密布天际笼罩。
江卓看着陆之昀英俊无俦侧颜,见他神情虽是平静无波,但问这话时,却给人种无形压迫感。
他也想不太清楚,陆之昀为何会这在意唐禹霖动向。
若说他是介意沈沅曾险些就嫁给唐禹霖,那也解释不通。
因为这京中还有个陆谌,原本沈沅和陆谌婚事可是板上定钉,且陆谌其人也比唐禹霖要才华出众。
小皇帝双眸倏然瞪大。
转瞬时当,英亲王身体便只剩下个血淋淋躯干。
五匹马拖着他残肢断臂,也在青石板地上划过道又道血痕。
这场面,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恶心瘆人,甚至想要做呕。
有个太监受不住,直接躲在侧吐出来,徐祥见此立即命人将那
陆之昀颔下首,刑部人也陆陆续续至此,押着蓬头垢面英亲王到午门之下。
呼啸而至秋风稍显凄厉,伴着五匹骏马嘶鸣之音,小皇帝站在高大峻挺陆之昀身侧,不由得打个寒颤。
英亲王现下已经说不出句完整话来,他在监狱中大肆地辱骂陆之昀,每句话说得都极其地腌臜不堪。
大狱之中,也都是陆之昀眼线,这些话传到他耳里不久,那英亲王便突地丧失言语能力,明显是被人下药,给毒哑。
——“行刑!”
唐禹霖参加两次乡试,却都没有获得进京赶考机会。
可陆谌只考次,便榜上有名。
江卓觉得,吃醋这种事同陆之昀本人是不搭边。
更何况,他觉得陆之昀若真忌惮,也应该去忌惮陆谌。
江卓如实回道:“大人,这马上就到秋闱日子,扬州那处来人说,唐文彬为让唐禹霖能够专注于科考,没将夫人与您成婚消息告诉他。唐家大少爷现在还不知道这事,而且上次…上次您可是将他寄给夫人信烧。唐禹霖许是觉得夫人并不想耽误他科考,所以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往京师寄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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