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英亲王行刑日子,小皇帝还没到场,已被贬为庶人英亲王也没被官兵押到刑场上。
陆之昀却提前登上燕翅楼,他面色冷凝地看着乌泱泱天际,其上浓云密布,空气中也渐渐涌起淡淡湿潮。
种种迹象都在彰显着,京师即将迎来场,bao雨。
男人英俊面庞显露忧虑,江卓站在他身旁,同他提起沈沅近来同扬州唐家书信往来。
“公爷,夫人将自己嫁妆分成三份。这第份,好似是留做日常周转之用。第二份,则在京师盘些铺子。最后那份,夫人则让她舅父唐文彬,在扬州还给她盘些商铺。”
般世家后宅中,这种种琐碎账目也都是要交由账房来打理,主母也只是会对其核实番,所以总会让采办人钻空子,藏匿银钱。
寇氏见沈沅仍眼巴巴地盯着她那账簿,便问道:“弟妹是想看看这本账簿吗?”
沈沅微作沉吟,还是点点头。
寇氏便让下人将那账簿递给她,也想趁此观察观察沈沅看账神情。
却见她用那纤白如瓷左手甫翻开那黛蓝色书封,便颦颦眉目。
只是觉得她还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这些玩意儿都学不会,还跳着脚想跟她争权?
还真是痴心妄想!
寇氏心中虽颇为不忿,面上倒还算淡然,又耐心地同沈沅讲遍:“适才同你讲这府中到三等丫鬟月例银子该如何分配,也同你说,这胡大管事是没有奴籍管事,府内下人中,他是最大。账房、银库、买办处那些门道也都同你说得清二楚,今儿也乏,弟妹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罢。”
沈沅颔颔首,刚要起身同寇氏告辞。
正此时,账房派人也到,将近来这几月账簿交到寇氏手中。
江卓说完,便觉得沈沅还真是个颇会管理自己财物人。
她懂得将自己嫁妆分散着保管,还知道钱财总是会很快就被花光,只有盘成铺子经营着,才不会变成死钱。
不过她既是还将自己嫁妆分散到
沈沅似是注意到自己失态,慌忙将精致描画含烟眉又舒展几分,很快就恢复平日镇静。
寇氏不动声色地将她神情都看在眼中。
心中也愈发认定,沈沅她还真不怎会看账。
——
午门,燕翅楼。
寇氏接过账簿后,见沈沅没离开她院子,反是看眼她手中账簿,便随意问句:“弟妹母亲娘家,是扬州盐商,你既是盐商养大,应该很会看账罢?”
沈沅故意地垂垂眼睫,似是想要掩着些什情绪,故作镇定地回道:“还算是…会看账。”
寇氏听她言语支吾,便觉出事情蹊跷,再加之沈沅近两次同她学习中馈之务时表现也是不佳,便放松警惕。
亦认准,沈沅她应该是不太会看账。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京中世家贵女虽多,但是精于打理账目人却是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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