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开口道:“你家那位,近来直在查个人,还查到手底下来。”
陆之昀掀开眼帘,看向高鹤洲。
只见高鹤洲拨弄下拇指上白玉扳指,复道:“你说巧不巧,她要找那个人,个月前就被送到燕王藩地去。”
陆之昀冷厉锋眉微蹙几分,淡声回道:“既是都送到燕地去,就随意寻个借口,把她唬弄过去。”
高鹤洲啧声,调侃道:“看来你还是对你家那位不甚解,连她同个瘦马交好事都不知道。”
这乡试时,高鹤洲还觉得陆之昀能中解元事是巧合,可在会试时,他便被狠狠地打脸,
京师那场会试他也有参加,甚至在贡院里,高鹤洲还跟陆之昀住在同个屋舍里。
结果在京城放榜那日,陆之昀又令人瞠目结舌地中第名会员。
而高鹤洲,则是被压头那个第二名。
殿考亦是如此。
平地共处室,又想起十余年前往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他是陆之昀爪牙,亦是他关系最好友人,可是在十余年前,高鹤洲和陆之昀却是京中人人都知道对冤家。
高鹤洲是广宁侯嫡次子,自幼便比寻常孩童聪颖,样貌还是万里挑出众,所以自是比寻常世家子要多些傲气。
陆家翻身后,高鹤洲也在些场合接触过陆之昀,他那年十九岁,比同龄男子要高大强壮许多,也极为沉默寡言,甚至因为常年待在军营中,不算太懂礼数。
陆之昀行径虽然不粗鄙,但却容易让人觉得他过于孤傲,且目中无人。
陆之昀冷着眉眼睨下高鹤洲,却是缄默不语。
沈沅嫁给他后,陆之昀自是也给她些可在府外利用人,他近来也知道她好像是在
陆之昀高中状元郎,而高鹤洲则是那个紧排其后榜眼。
虽然陆之昀从来都不承认,但是高鹤洲却认定,这绝对是陆之昀报复他种手段。
如今首辅大人直是个睚眦必报人,却也是高鹤洲唯发自内心佩服人。
思及此,高鹤洲见陆之昀终于放下手中卷宗。
男人仪容峻整,气度深沉威严,身上早就褪去他年少时存淡淡戾气,高鹤洲不由得还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高鹤洲从来都没与陆之昀起过任何正面冲突,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陆之昀,他是征战多年武将,个拳头就能将他这个文弱世家子打个半残,他也不敢同他起正面冲突。
他曾在醉中同那时交好行首,随意提句:“陆之昀只是个胸无点墨莽夫,在如今这太平世道,身蛮勇也无处去使,所以他气质才这阴沉骇人。”
谁料,高鹤洲这句调侃,却不知被谁传到陆之昀耳中。
故而在当年八月那场北闱乡试中,便有世家子弟看见陆之昀身影。
谁都觉得这个曾被流放过武举子哪儿能次就过,可陆之昀却在那场乡试中,成第名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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