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无奈地抿唇,回道:“那舅舅就这信任个算命先生说话吗?”
唐文彬又啜口酒,却并没有回复沈沅话,反是自顾自地往下说着:“那渝姐儿有你父亲疼着,跟你母亲虽然是同胞所出,但是唐家孩子也不少,虽有心想要对你多关照些,但那时还在官场,也是有心无力,无法将所有心思都均匀地分在每个孩子身上。知道你小时候对还有你舅母是有些怨怼,但是舅舅也是真没有办法,所以沅姐儿你不要怪……”
话说到这处,唐文彬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沈沅眼见着唐文彬面容渐渐衰老,也不及年轻时意气风发,罗氏死后,他更是憔悴许多。
想起幼时任性和不懂事,沈沅鼻间也是蓦地酸,她连忙摇首道:“不,从来都没有怨过舅舅和舅母,那时是自己不懂事,是舅舅和舅母将养大,报答和感激还来不及,怎还会怨恨舅舅呢?”
,沈沅心房不禁颤。
她几日前才刚将梅花书院盘完,又逛那多青楼,还花不少银子见那多头牌,现在舅舅给她那些嫁妆,已经被她花得不剩多少。
唐文彬似是看出她心事,他没动声色,只往沈沅食碟里夹个五丁包,随后道:“陆大人临走前同提起,说是他年岁也不小,早便该成家立业,只是直没遇见可心人。他看你很是投缘,也都是知根知底,便想着回京城后,将你娶进门。”
沈沅面色诧。
她没想到,陆之昀竟会主动同舅舅提起要娶她事。
唐文彬听完沈沅真切话后,心中虽有动容,但他毕竟是唐家家主,自是不能在外甥女和下人面前落泪。
故而他崩着脸,又对沈沅道:“知道你那些嫁妆都花得差不多,适才便命管事又给你添八千两。”
“舅舅,不能再管您要这个钱……”
唐文彬却立掌制止沈沅接下来要说话,又道:“你若真嫁到国公府去,没有嫁妆可不行。再说唐家坐拥家产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些钱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回京师后,也不必太过节省,毕竟住在镇国公府后,这上上下下都要仔细打点,可不能让人觉得你这个主
虽然这举动大有逼婚意图,但是陆之昀举动,却也表明,他对要娶她这件事,还是很郑重。
沈沅也不知该回舅舅什些话好,只垂眸问道:“那舅父是怎想?”
唐文彬神情带着稍许怅惘,他突地想起已故妻子罗氏,便感慨道:“从前们给你算过命,那先生说,你是典型伤官女。外表柔弱,又比般女子有才情,性子还倔强不肯服输,这内里啊,还有些叛逆。”
沈沅看舅舅眼,没有言语。
唐文彬又道:“那时这先生便说,伤官女容易姻缘不幸,只有寻个命格极旺人,才能获得美满姻缘。最适合嫁人,也是比你要年长,还要更强势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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