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魂识丝毫不受自己控制。
画面忽地转,她便又置身在陆家家祠中。
祠堂内,供奉着陆家先祖。
正央漆黑灵牌,刻着老国公陆鸿昂名讳。
菱花纹支摘窗被大风吹得开开阖阖,阴风贯入堂内时,将烛焰吹拂得亦是摇摇欲灭。
陆谌如今年岁是二十二岁,早年在科举中也曾榜上有名,在朝中通政司任参议职。
放眼整个京城,陆谌也算是个出类拔萃世家公子,身为陆家家主,陆之昀总要对他更关切些。
所以梦中陆之昀对陆谌婚姻,及他妻妾争斗多询问几句,沈沅并未觉得奇怪。
不过听到自己竟是被沈家随意地葬在郊外后,沈沅心情还是蓦地涌起难言伤感。
沈沅仍尝试着让自己从这噩梦中醒过来。
属下江卓见陆之昀有晃失神,也不敢过多询问,只又问那小厮:“伯爵府这两月到底发生何事?你快赶紧同公爷讲讲。”
陆之昀刚从北境回到京城,所以康平伯府这两月发生这些祸事,他自是不知情。
待小厮将伯爵夫人沈沅和贵妾沈渝内宅争斗讲完后,陆之昀已然掀眸看向他。
男人生双精致威冷凤目,眼尾狭长延亘,他眉骨和鼻梁生得很高挺。
所以看人时,眼神便很是深邃,给人种无形压迫感。
——“你说谁死在庄子里?”
国公府下人皆知,陆之昀性情深沉内敛,他向来是个缄默寡言人。
旁人很难在他面上看出诸如愤怒、抑或是悲伤情绪来。
如此,更让人觉他深不可测。
可适才陆之昀冷沉质问之语,和他那副稍显阴鸷面容,无不显露着,他动怒火。
沈沅愈发觉得,她眼前看到切,绝不会只是场诡异梦境。
所有切,倒像是真实发生过。
甚至可以说这切,都是
直到陆之昀说这样句话——
“把陆谌和他妾室,都唤到国公府来。”
属下江卓虽不知陆之昀接下来要做什,却即刻低声应声是。
——
陆家家祠,在镇国公府院中。
“沈家女尸身葬在何处?”
陆之昀嗓音渐渐恢复平静。
小厮如实答道:“康平伯将沈家大姑娘送到庄子之前,便写下休书,而永安侯…觉得自己长女有辱门楣……所以便将她尸身葬在郊外,并没有将她灵位再接回沈家祠堂。”
现下沈沅仍以魂识角度看着梦中,国公府发生切。
陆家子嗣虽然众多,但是承爵男丁却只有陆谌个。
其中个小厮即刻收敛惧怕心思,忙颤着声音恭敬回道:“回…回公爷,是沈家…是沈家大姑娘殁……”
话音甫落,天边忽地闪起数道刺目裂缺,雷声亦随之彻响。
廊檐下光影骤亮,又骤黯。
那裂缺也蓦地打亮陆之昀半边身子。
听罢小厮回话后,男人微垂着眼睫,仍伫立在原地,却是默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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