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多久,劳伦斯想起些古老传说,在那个传说里,有个人每天都在推着巨石走向山顶,但到山顶,巨石又会滚落回去,他就这样重复着,在无止境轮回里,耗尽自己切。
这是个无聊故事,毫无意义故事,可劳伦斯却为此感到悲伤,他觉得自己和故事里人有些像,自己也在推动着巨石。
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什要爬上这漫长阶梯,也不知道这漫长阶梯后,会有什东西在等着自己。
他只觉得疲惫、孤独,如果可以话,他想结束,从这无尽轮回里,得到真正安眠。
“你……要认输吗?”
这是孤独、寂寥、无比漫长旅程。
旋律与劳伦斯同前行,似乎只要他没有抵达终点,这切便不会停歇。
然后便是漫长登梯。
劳伦斯视野里只剩下阶梯尽头,他机械式地驱动着双腿,随着他前进,有数不清花瓣从黑暗中落下。
这似乎是来自观众席赞赏,观众们哼唱着无名圣歌,向着劳伦斯致以鲜花。
暗吞食记忆,但很快,随着灯光移开,这些脸庞也陷入黑暗。
欢呼声响起,观众们大喊着。
“劳伦斯!”
“劳伦斯!”
“劳伦斯!”
时隔多年,在无尽孤独中,响起另个声音,刹那间,劳伦斯便认出这声音主人,那些遗失记忆也被寻回。
是他,那个令自己走上阶梯人,完成这场演出人。
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能看到双脚站在前方阶梯上,劳伦斯试着抬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做到这些,他太疲惫,
花瓣擦过劳伦斯身体,落入下方火海之中,他能在刺鼻硫磺间,嗅到那股清香味道。
“真漫长啊……”
劳伦斯嘟囔着,他不知道前进多久,时间感在不断地被模糊,随着行进深入,他就连自己为什前进目,也逐渐遗忘。
漫长旅途中他开始思索些其他事,努力地翻阅自己残破记忆,从那只言片语里,找到些可以打发时间东西。
但很快,伴随着前进,这些仅有记忆也在点点地崩塌,被那些藏在自己意识里恶鬼,分食而尽。
他呆滞地站在原地,欢呼环绕间,劳伦斯停顿很久,莫大满足感溢满他内心,缓缓地张开双手,脸上泛起微笑,向着观众席致意。
“为这表演画上终章吧!”
有声音自黑暗里传来,那声音主人似乎是这场演出导演,随着他下令,瞬间欢呼声消失,而后宏大管弦乐响起,旋律裹挟着刀枪剑戟,观众席上传来合唱圣歌。
身后红色幕布被缓缓拉开,露出漫长阶梯,延伸至黑暗尽头,阶梯之下则是熊熊烈火,炽白火光冲天,几乎要将黑暗烧尽。
没有人给予劳伦斯指示,就连他自己意识也浑浑噩噩,搞不清楚现状,但在这宏伟伴奏下,他还是迈开腿,踏上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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