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起记事本,笨拙地握起笔,他低下头试着书写什,可幕疯狂畸变画作映入眼中。
那是他潦草字迹,可潦草字迹却仿佛活过来般,它拧在起,勾勒出张只在噩梦中才能窥见脸庞,它通过男人书写出现在纸张中,现在它活过来,正冲着男人微笑。
笑容
“不,不,不……”
男人痛苦地哀鸣着,在死亡威胁下,求生本能终于略微地战胜那诡异魔力。
他步伐踉跄着,最后停下来,他大口呼气,庆幸着这切,可就在这时,有猩红火光垂落在他身上。
男人仰起头,他看到,然后被更深绝望所捕获。
并非是自己意志战胜那不明魔力,而是它已经达成目,释放自己。
鬼,而它邪气,教士们早已压制不住,扩散开来。
多日游荡下,男人也深陷其中,他清楚这切,但却不敢去想,就像自欺欺人病人,他早已病入膏肓。
男人没有回头路,脚步继续在泥泞地面上前进,踩过恶臭泥土与老鼠死尸,他进入隧道之中,四周光线顿时暗下来,无际黑暗里,只有隐约光芒指引着道路。
继续前进。
他听到歌声。
巨大、由血肉构成熔炉在熊熊燃烧,血肉外壁上布满肢体与面容,张又张人脸被镶嵌在其中,它们本该死,但却睁着眼、开着口,伴随着炉火汹涌、飞逝火苗,同发出凄惨嚎叫与哀鸣,共筑着这首毁灭乐章。
同时有数不清锁链捆绑着这切,它们从上方赤红中垂落,直延伸进更下方黑暗之中,黑暗里响起更多躁动,似乎有头难以理解怪物正背负着熔炉,被囚禁于黑暗之中。
是它,是那头魔鬼,被囚禁魔鬼!
男人已经说不出什话,他跪在地上,抓起相机试着去拍摄,可昏暗里,他怎也抓不住相机,它在地面滚动着,然后掉向黑暗之中。
他怒砸着地面,本能告诉男人,他已经走到末路,现在他所能做,也只有尽可能地去留下更多记录,记录这黑暗下狰狞可怖切。
有宏伟管风琴配合着女人浅唱,男人想那定是场完美且神圣奏乐,可在这深邃黑暗地下,再辉光歌声都被层层泥石阻碍着,到男人耳边只剩下轻声浅唱,仿佛有人在耳旁呓语着什。
温度逐渐炽热起来,随着深入,身体潮湿似乎都被烘干,同而来还有阵阵野兽般嘶吼声。
就像置身于野蛮丛林,夜幕降临后,那些可怖猎食者们纷纷走出巢穴,它们嗜血成性,捕杀着生命,尸体被开膛破肚,污血与碎肉遍地都是。
男人也没有注意到,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不安地想停下脚步,可他惊觉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去控制自己双脚,乃至说自己意识。
仿佛被某种恶灵寄身,它正发出阵阵狞笑,驱使着男人步伐,走向深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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