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沈良州神色,顾娆略微自嘲地弯弯唇,“是不是觉得挺荒谬?原来也觉得挺难以置信,不过这两年才想明白,爬得越高,越相信这种莫须有东西。”
也不算什稀奇事,他们这辈人确实没少出不学无术二世祖,不过玩归玩,大都不太信这些糊弄鬼把戏。但是父辈甚至更老辈不样,对这种神神叨叨玩意儿有忌讳。家里稍有变动改个格局都要看风水,是挺迷信,不过也没非要辩个有无道理。
沈良州微叹口气,神色复杂地摸摸她头,“娆娆,也许伯母……”
“知道你想安慰,不过还是算吧,”顾娆眼就看出来他想要说什,轻笑声打断他好意辩解,“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把送走,这多年。”
沈良州稍怔,没想到答案。
顾娆出身虚汗,他身上捎过来些许凉意,因为她身上发烫,温度恰到好处。沈良州拍拍她后背,大约是怕触到什伤心事,自始至终也没把话题往根源上引。
顾娆缓好会儿,窝在他怀里缩下,他会错意,“冷吗?”
“没有。”顾娆圈住他脖颈,阻止他起身。
她微微抬起下巴,在他怀里抬头,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深邃眸子,视线略微迷茫,“还以为你会问。”
虽然沈良州也不是什刨根问底性格,不过也不是每个人半点好奇都没有。
“以前还挺想问问她,她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女儿真晦气,要是这话是说在她怀孕时候呢?”顾娆不温不凉地说道,“她会不会打掉?”
“这话是谁告诉你?”
顾娆倒是明白他质疑,“你不太解妈这个人,这种时候她只会考虑如何解决,不会有什情绪波动。她那时候跟爸关系有些僵,这时候有风言风语,她可能只是觉得,直接送走比较省心省力。”
“其实现在也没多少感觉,以前挺在意,不过后来发现,她也不是对如何,她是对谁都个衡量标准。”顾娆视线落在侧,自嘲地扯扯唇角,“除在婚姻上,她也没关心过哥怎样,好歹碗水端平。”
最初只是觉得自己母亲对自己不闻不问感觉很
“问完会难过吗”他捏捏她下颌,在她微怔时候,与她额头相抵,他气息从她面颊上掠过去,“那不是得不偿失?”
沈良州这个人偏瘦,身形颀长,不言语时候清冷越发沉降下来,所以温柔缠绵时刻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也不是什说不得事。”顾娆蓦地笑笑,她闭闭眼睛,想想,才言语道,“出生时候很不凑巧,当时顾家出点事,小叔又出意外。爷爷原本就偏疼小叔,因为这件事折腾到住院,现在家里都不准人提起。凑巧混在权贵圈子里个‘神算子’好心指点几句,就是那时候被送出国。”
她说得十分简短,不过细节不言而喻。
沈良州视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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